緒論:寫作既是個人情感的抒發(fā),也是對學術(shù)真理的探索,歡迎閱讀由發(fā)表云整理的11篇碩士論文答辯技巧范文,希望它們能為您的寫作提供參考和啟發(fā)。
答辯是學校對碩士論文成績進行考核、驗收的一種形式。研究生要明確目的、端正態(tài)度、樹立信心,通過碩士論文答辯這一環(huán)節(jié),來提高自己的分析能力、概括能力及表達能力。在反復閱讀、審查自己碩士論文的基礎上,寫好供15 分鐘用的答辯PPT。特別要注意以下幾點:
1.突出選題的重要性和意義。
2.介紹論文的主要觀點與結(jié)構(gòu)安排。
3.強調(diào)論文的新意與獨創(chuàng)性。
4.說明做了哪些必要的工作。我們至少要對答辯報告書的內(nèi)容盡量讀熟,達到脫稿,照著講稿直接念,效果會比較差。總之我們必須認真反復研讀自己的論文內(nèi)容和答辯報告書。
其次,備齊需要攜帶的資料。
1.碩士論文的底稿。
2.答辯PPT。
3.主要參考資料,答辯時雖然不能依賴這些資料,但帶上這些資料,當遇到一時記不起來時,稍微翻閱一下有關(guān)資料,就可以避免出現(xiàn)答不上來的尷尬和慌亂。
4.記錄用稿紙。以便把答辯老師所提出的問題和有價值的意見、見解記錄下來。通過記錄,不僅可以減緩緊張心理,而且還可以更好地吃透老師所提問的要害和實質(zhì)是什么,同時還可以邊記邊思考,使思考的過程變得很自然。
5.穿衣要整潔、莊重,著衣能給答辯老師一個最直接的印象——你對答辯的重視程度。
第三,調(diào)整好自己的心態(tài)。
要進行答辯,首先就要明確論文答辯想考察研究生什么。碩士教育重在訓練科學的思維、如何將科學成果轉(zhuǎn)化為學術(shù)文章甚至是創(chuàng)造社會效益。因此,通過論文答辯可以考察到如下:
1.論文的真實性。實事求是乃科學研究的基礎,論文本身必須真實可靠,弄虛作假難逃答辯委員會專家們的火眼金睛。如果在這方面出現(xiàn)問題,論文勢必不能通過專家評審。
2.相關(guān)知識與應用能力。
許多的準畢業(yè)生一聽說要寫碩士論文,就感覺壓力大,不知道如何是好。碩士論文對于準畢業(yè)生來說,是極為重要的。一次性的通過論文答辯順利畢業(yè),是很多準畢業(yè)生奮斗的目標。那么論文真的是高不可攀的難題嗎?很多人感覺論文不好寫是因為接觸的較少,不知道論文的結(jié)構(gòu)、寫作技巧。大家只要掌握了論文的寫作技巧,寫出滿意的論文并非夢想。今天筆者和大家聊一下碩士學位論文的性質(zhì),幫助大家了解碩士論文。
對于碩士學位論文而言,追求自身獨特的創(chuàng)造性,以此生產(chǎn)新知識,就成為論文是否成功的關(guān)鍵所在。知識的新舊是通過與他人的工作對比來展開的,將自己工作的每一點進展都與已有的研究成果進行對比,是體現(xiàn)學術(shù)價值的核心所在。知識之所以新,是通過嚴謹而扎實的論證來完成的。將自己的每一個立論都建立在扎實的證明之上,才有可能體現(xiàn)論文的學術(shù)價值。
本文簡單介紹了碩士學位論文性質(zhì),相信準畢業(yè)生對于論文有了更深的理解。大家想要寫出高質(zhì)量的論文,多讀多練多問是非常棒的方法。遇到不懂的問題一定要及時的詢問老師和同學,也可以上網(wǎng)尋求答案,及時將問題解決。論文水平的提升不是短時間就可以見效的,它需要大量的練習和學習才能實現(xiàn)。大家應該端正自己的態(tài)度,花費時間和精力完成論文寫作。
檢測1分鐘便知作者是否抄襲;不能通過檢測的論文不予送審和答辯
有學生為了應對“測謊”導致網(wǎng)上“論文反抄襲軟件”銷售生意很火爆
一套被學生稱為“測謊儀”的學術(shù)系統(tǒng),在國內(nèi)不少高校推廣。云南大學兩年前已在部分碩士畢業(yè)生和博士畢業(yè)生的論文中試用,若論文不能通過檢測,則不予送審和答辯。該校研究生部相關(guān)負責人表示,“測謊儀”并非萬能,只是一個參考,幫助學生端正學術(shù)態(tài)度,提高學術(shù)道德。
看操作
1分鐘可知論文是否抄襲
這套名為“學位論文學術(shù)不端行為檢測系統(tǒng)”的反剽竊軟件,是由清華大學研發(fā)的檢測學位論文文字復制比的在線檢測系統(tǒng),可用于抄襲、偽造、一稿多投等多種學術(shù)不端行為的檢測。
2009年起,教育部要求高校對學生學術(shù)不端行為負責。現(xiàn)在,越來越多的高校開始引進這種系統(tǒng)用于檢測論文質(zhì)量。記者從省學位辦了解到,目前,我省主要有云南大學在試用,云南師范大學、昆明理工大學等高校主要采取上網(wǎng)檢索的辦法,來監(jiān)控研究生學位論文的文字復制比。
云南大學研究生部相關(guān)負責人介紹,檢測方法很簡單:只要將論文上傳到檢測系統(tǒng),一般只需1分鐘即可看到該論文的復制比有多少、哪些內(nèi)容是引用他人的。
看作用
試行兩年“效果很好”
事實上,該檢測系統(tǒng)在云大已經(jīng)試用兩年。根據(jù)云大研究生部的規(guī)定,所有申請答辯的博士生、同等學力申請碩士學位人員,以及接受抽查的部分碩士生,他們的學位論文都必須接受檢測,否則不予送審。抽查和檢測時間在答辯資格審查完畢,學位論文送審之前。也就是說,所有研究生的畢業(yè)論文都是抽查對象。
今年云大博士、碩士研究生論文答辯將從5月11日開始,目前已經(jīng)陸續(xù)開始進行學位和評閱。其中,抽查送審的碩士論文名單都是隨機抽出,比例約占全部研究生畢業(yè)生的10%。不過,部分學院則覆蓋了全部研究生畢業(yè)生。
這種檢測系統(tǒng)究竟有多大用處?據(jù)該負責人介紹,從前兩年的經(jīng)驗來看,“效果很好”,有些畢業(yè)生的論文相似度較高,研究生部就會聯(lián)系導師和學生,進行再修改。對于一些相似度非常高(超過50%)的畢業(yè)生,研究生部則會直接跟導師聯(lián)系,建議推遲半年進行論文答辯,并重新進行寫作論文或做重大修改。
看處理
雷同處超3成或推遲答辯
根據(jù)云大研究生部制定的《關(guān)于試用“學位論文學術(shù)不端行為檢測系統(tǒng)”對畢業(yè)研究生學位論文進行檢測的通知》,全文文字復制比在30%以內(nèi)者,提交論文安排送審;全文文字復制比在30%~50%間者,結(jié)合檢測報告內(nèi)容,由導師負責審查并認定學位論文內(nèi)容中是否存在學術(shù)不端行為。根據(jù)認定結(jié)果,導師可作出修改后送審或推遲答辯的具體處理意見。
全文文字復制比超過50%者,則由各學位評定分委員會對學位論文中存在的學術(shù)不端行為類型與性質(zhì)進行認定,根據(jù)認定結(jié)果作出修改后送審、推遲答辯、取消其學位申請資格等具體處理意見。
“以前有省外高校的學生出現(xiàn)論文抄襲現(xiàn)象,即使是學生畢業(yè)幾年后一旦查實,也會被學位授予單位取消畢業(yè)證書和學位證書。”
學生看法
引用也能提高思維能力
云大應屆碩士畢業(yè)生小李學的是工科專業(yè),基于專業(yè)的特殊性,他的學位論文整整寫了4.7萬字,其中包含大量的實驗數(shù)據(jù)。“我沒抄襲,全部是平時大量實驗積累的數(shù)據(jù)和結(jié)論,即使放到系統(tǒng)里面去檢測,我也不怕,因為都是原創(chuàng)。”相比之下,社會科學類研究生的論文“引用”的比例高過自然科學類,因為文字闡述內(nèi)容較多。如果確實有抄襲痕跡,在網(wǎng)絡上檢索一般都能發(fā)現(xiàn)。“現(xiàn)在許多畢業(yè)論文或多或少都有引用內(nèi)容,不過,如果能在引用的基礎上,加入自己的想法和觀念,也能起到提升能力的效果。”
語言學在讀碩士小黃說:“因為知識水平的有限,在論文寫作中肯定要引用他人的研究成果,這個過程也能提高思維能力。”
知名學者、21世紀教育發(fā)展研究院副院長熊丙奇表示,論文是否有抄襲與論文是否有價值之間沒有必然聯(lián)系,“很多論文都是引用了前人的研究,但最終也能夠提出新的觀點和看法。”
學生應對
反抄襲軟件網(wǎng)上熱銷
怎樣應對“測謊儀”的檢測?少數(shù)學生設法為論文改頭換面。此外,為求心里踏實,一些學生在提交論文前會自行上網(wǎng)檢索一遍,如果遇到相似度較高的段落,則會自行修改一番,以防被認定為抄襲。
據(jù)了解,網(wǎng)絡上也有大批銷售“論文反抄襲軟件”的商家,專門為學生提供檢測論文是否過關(guān)的服務。記者在某購物網(wǎng)上輸入“學位論文學術(shù)不端行為檢測系統(tǒng)”,立即跳出許多銷售此類軟件的網(wǎng)店,售價基本在150元至200元之間。
記者點擊其中一件查看,一份價值160元的檢測軟件,在短短30天內(nèi)已售出966件。店主承諾:該版本與各高校使用系統(tǒng)完全相同,為學生論文順利通過提供專門的檢測服務,還免費贈送價值百元的修改技巧一份,幫助學生如何快速修改并通過檢測抄襲系統(tǒng)。
教師觀點
“測謊儀”正面意義很大
云南大學新聞系主任單曉紅教授說:“以前論文抄襲得厲害的學生,答辯沒通過。最后發(fā)現(xiàn),導師也沒有好好指導。”單曉紅表示,究其原因,首先是學生偷懶、不認真,想讓論文在一兩個星期內(nèi)搞定,其次是指導老師的失職。網(wǎng)上提供的“反論文抄襲檢測”服務,頂多就是幫學生減少抄襲比例,讓學生本人先去作修改、去挽救。實際上,最多就是句子檢測方面的利用而已。在論文邏輯方面是沒有威懾力的,“都快交論文答辯了,如果論文邏輯結(jié)構(gòu)也是抄襲或者混亂,想改也為之晚矣”。
單曉紅認為,“測謊儀”也在提醒學生不準抄襲。如果學生的意識能得到很大提高,正面意義還是非常大的。“目前的操作是,老師負責定稿,然后交到學校研究生部反抄襲軟件處抽檢。研究生部再將檢測結(jié)果反饋給學院、學生一個結(jié)果。不合格的將不允許參加答辯。”
新聞延伸
獲得碩士學位后,郭克儉便到淮北煤炭師范學院任教。不久,我也返回中國藝術(shù)研究院音樂研究所,繼續(xù)從事學術(shù)研究和批評。因各有所忙,彼此聯(lián)系不多。后來他領(lǐng)悟到繼續(xù)深造的必要性,遂考取中國藝術(shù)研究院民族音樂學方向的博士生,其導師便是我的師兄伍國棟教授,而我則是他的副導師;三年之后,又擔任其博士論文答辯委員。這篇博士論文,同樣獲得了答辯委員們的一致首肯。收在這本論集中的若干篇什,便是其博士論文的一部分。
對郭克儉從事的聲樂研究、評論及歷年來發(fā)表的成果,我向來比較關(guān)注。這不僅是因為我們之間有師生之誼,更由于我從事的歌劇音樂劇研究與歌唱藝術(shù)有極近的親緣關(guān)系;因此不僅自己偶爾寫一點與聲樂有關(guān)的文字,有一些感興趣的聲樂論文、評論或著作經(jīng)常進入我的閱讀視野,郭克儉的文章自然也在其列。
給我的印象是,在當代中國的音樂學大家族中,聲樂理論及批評恐怕要算是比較薄弱的分支學科之一。究其原因,我想不外乎三條:其一,聲樂藝術(shù)是一個專業(yè)性、學術(shù)性很強的研究領(lǐng)域,不是道中人很難躋身其間;即便勉強涉足,也因不易觸摸到歌唱藝術(shù)的深層結(jié)構(gòu)而流于空泛。其二,專業(yè)研究隊伍相對弱小,知識結(jié)構(gòu)不夠全面,理論素養(yǎng)較為缺乏,故而不得不停留在歌唱某些技術(shù)細節(jié)的大量低水平重復上,真正有深度有見地的理論總結(jié)和美學提升甚為難得。其三,當前的聲樂表演與教學實踐提出了許多有價值的命題和難題,但因錯綜復雜因素的交互作用而使一些行內(nèi)人望而卻步,或因大多數(shù)聲樂同行專注于歌唱表演和教學實踐的技術(shù)層面而對這類理論命題不甚關(guān)心。
在這個大背景下,郭克儉選擇聲樂理論及批評作為自己的研究方向之一,我以為是明智之舉。因為他的聲樂專業(yè)背景、理論素養(yǎng)和知識結(jié)構(gòu),對于從事這項研究有旁人不易具有的獨特優(yōu)勢。郭克儉是個聰明人,他知道應該怎樣利用和發(fā)揮自己的優(yōu)勢。我注意到,他在學術(shù)研究和理論批評中所取得的種種成績,大多與他在綜合素質(zhì)方面的優(yōu)勢有關(guān)。
讀者從本書不難看出,郭克儉的聲樂研究和評論活動,其涉獵范圍廣及美聲唱法、民族唱法、通俗唱法、傳統(tǒng)戲曲、歌劇及音樂劇中的聲樂問題,其論述的命題,從歌唱藝術(shù)的基本方法和技巧,到聲樂教學中的教材與教法研究,從民間戲曲諺語口訣的搜集、整理及其藝術(shù)真諦的闡發(fā),到對肆虐一時的“假唱”現(xiàn)象之深層文化探究,從聲樂研究現(xiàn)狀及相關(guān)學術(shù)會議的綜合梳理和評述,到關(guān)于我國聲樂藝術(shù)未來發(fā)展的戰(zhàn)略構(gòu)想,說明作者的學術(shù)視野比較開闊,善于從紛繁復雜的聲樂實踐中提取命題,所論大多有一定深度。
我不想掩飾我對本書中若干篇什的贊賞之情,特別是關(guān)于傳統(tǒng)戲曲諺語口訣的兩篇論文是近年來我讀到過的聲樂文論中很有價值和見地的作品之一。我不知道此前音樂界是否有人對廣泛流傳于傳統(tǒng)戲曲藝人口頭的諺語口訣進行過系統(tǒng)的整理和研究,但當我讀到郭克儉博士論文中的這兩章時,的確抑制不住內(nèi)心的興奮和激動。因為我通過這篇論文這才發(fā)現(xiàn),歷代戲曲藝人的諺語口訣是一個天才創(chuàng)造、一份豐厚遺產(chǎn),對音樂學研究者來說是一個未被開墾的、令人神往的學術(shù)處女地,它精辟、凝煉、生動、幽默,富于智慧,飽含哲理,其中蘊藏著極為深刻的藝術(shù)真諦和實踐經(jīng)驗,因此需要有人去整理,去學習,去研究,去闡發(fā)其藝術(shù)價值和人文內(nèi)涵。郭克儉帶頭這樣做了,而且采集資料的工作做得很辛苦,整理、研究和理論闡發(fā)也比較到位,為后人的繼續(xù)研究提供了較豐富的資料基礎。
當然,這本論集中的文章質(zhì)量參差不齊,也有少量價值不高、文字粗糙的急就章、應景文摻雜其間。但我以為,只要有關(guān)于諺訣研究的這兩篇文章在,這本書仍不失為近年聲樂理論研究中一個起點較高的新成果,不但值得一讀,且有一定的資料價值和收藏價值。
或許人們并不完全贊同書中某些文章提出的主張和觀點,而這本書的學術(shù)價值如何,也有待同行們的品評和歌唱藝術(shù)實踐的檢驗,但他鐘情于聲樂理論及批評活動,從中求聲樂之道、探歌唱之理,并以自己的成果參與中國聲樂理論建設的努力,應該得到鼓勵和肯定;而且我敢說,與現(xiàn)今大量音樂學術(shù)出版物相比,這本論集的質(zhì)量當在整體水平線之上。
收在這個論集中的不少篇什,在公開發(fā)表之前我就看過,有的還提出過修改意見。今日翻閱舊稿,有關(guān)它們?nèi)绾螛?gòu)思、修改、成稿之類陳年往事便浮上心頭、歷歷在目;想不到十年前的小伙子,經(jīng)過這些年成功與挫折、學術(shù)與人生的雙重歷練,如今漸趨成熟,并已開始出版論集和專著了。這是時代給予他的幸運。我在為他和他這一輩年輕學者的成長而感到由衷欣喜的同時,也想通過這篇序文對郭克儉表達這樣一些希望:
郭克儉敏感、敏銳、敏捷,因此出手快,成果多,是個很可喜的優(yōu)點;但學術(shù)研究還要扎實、沉穩(wěn),因此要切記“文章千古事,得失寸心知”的古訓,力戒浮躁,多多積累,講究厚積薄發(fā)和精益求精,講究“該出手時才出手”。
小小年紀就有不少成果面世,而且還有著作和論集出版,表明郭克儉在學術(shù)研究方面是個可造之才,在他這個年齡層次的學者中也已小有名氣;但名氣這東西是柄雙刃劍,若不能正確對待,“小富即安”,不思進取,結(jié)果背了包袱,反成累贅,反受其害。因此切莫忘記學海無涯、藝無止境的道理,不僅現(xiàn)在,即便將來有了大成就,也要始終保持謙虛謹慎的態(tài)度和嚴于律己的學風,不可得意忘形,不可輕狂造次。
聽說郭克儉如今擔任一個二級學院的領(lǐng)導,成了雙肩挑的管理者,因此除了要處理好行政事務與學術(shù)研究的關(guān)系、爭取做到兩不誤之外,還希望他用好手中的權(quán)力,為廣大師生謀利益辦好事;不過以我對他的了解,我仍希望他今后能專心致志于學術(shù)研究并相信在“求聲樂之道,探歌唱之理”的征途上當有更好的發(fā)展――他是一個學者型教師,完全有條件、有能力同時在研究和教學兩方面做得比別人更好。
翻譯了17年,被認為像《魔戒》
引起更多中國讀者關(guān)注的是,譯林出版社的編輯王蕾將德語版《西游記》的開頭部分回譯成現(xiàn)代漢語,發(fā)在微博上:“有一首詩說:太初混沌不分/天地晦暗地混淆在一起/萬物模糊,橫無際涯/誰都沒有見過那時的景象……”
中文版《西游記》的原文是“詩曰:混沌未分天地亂,茫茫渺渺無人見。……”
“不小心當了網(wǎng)紅”,王蕾說,微博里的這篇回譯之作,瀏覽量高得不同尋常。很多讀者看回譯,覺得是類似《魔戒》的史詩。
王蕾認為,回譯的《西游記》,有些像《魔戒》作者托爾金的作品《精靈寶鉆》。
學者李天飛也被王蕾的回譯觸動。在他眼中,《西游記》本有市井小說的特征,帶著戲謔。德譯,再回譯,文本帶有了西方文學的壯美和悲劇感。
中國讀者的反應,林小發(fā)根本沒料到,“但現(xiàn)在想想當然也不奇怪”。
林小發(fā)翻譯這部中國古典名著,足足花了17年。對她來說,漫長翻譯過程中的成長與挫折,恰恰應和了《西游記》的主題――取經(jīng)。
在自述中,林小發(fā)寫道,她在翻譯過程中盡量讀了一些構(gòu)成明代文人常識的經(jīng)典,包括四書五經(jīng)、佛經(jīng),還有與《西游記》相關(guān)的一些道教經(jīng)典,如此一邊閱讀一邊調(diào)查研究,“翻譯過程也就成為了一個獨特的‘取真經(jīng)’的過程。”
她還到處走訪寺廟、道觀,向大德高僧請教書中一些深層涵義的解釋;大量閱讀18和19世紀的德國文學,從歌德等人的詩歌中感悟修辭技巧。
“與其說犧牲了長達17年的時間,不如說是在不知不覺地挖掘一個莫大的寶藏,一個不朽的精神世界。”林小發(fā)寫道,“譯本出版了之后,我從許多讀者的反饋得知,小說在這些方面的寓意得到了有效的傳達,對此我深感欣慰。”
在浙江大學的碩士論文寫的是《西游記》
林小發(fā)對中國文化的興趣來得很突然。1983年,中國廣西的一個雜技團訪問比爾,林小發(fā)被介紹冊上的中國字迷住,開始自學中文。
有網(wǎng)友激動地認出了她:“這是我讀研究生時的老師呀,瑞士人,年她是坐著火車哐哧哐哧穿越歐亞大陸來到中國。讀的是中國美院版畫系。特別淳樸,特別不物質(zhì),我們經(jīng)常看她騎著那種后座帶娃的二輪上下班,眼神特別干凈。”
上世紀90年代,林小發(fā)來到中國,在中國美院書法系和版畫系學習。偶然的機會,她在上海古籍書店讀到了《西游記》,其中蘊含的中國古代世界觀深深吸引了她。
1999年,讀過原著和兩種德文譯本的林小發(fā)自己動手翻譯《西游記》。
翻譯越深入,林小發(fā)越察覺自己的不足。她特地去浙江大學學習中國古典文學,碩士論文主題是《西游記》的“正路”思想。
林小發(fā)在浙大的導師樓含松說,林小發(fā)其實還有一個中文名,叫林觀殊:“她讀研究生的目的也是很強的,就是為了做好《西游記》的翻譯工作。”
因為樓含松寫過《西游記》的研究文章,林小發(fā)拜他為師。樓含松回憶,林小發(fā)的中文水平很好,完全稱得上是中國通。“我不懂德文,跟她都是漢語交流,我們討論《西游記》多一點。她畢業(yè)論文探討《西游記》的主題,碩士論文答辯的時候,老師們對她評價都蠻高的。”
“她終于完成了這項艱巨的工作,真的非常了不起!我為她感到高興和驕傲!”樓含松說。
林小發(fā)非常低調(diào),對獲獎之事不愿多說。對于《西游記》又翻回中文一事,遠在瑞士的林小發(fā)表示:“若能激起中國人重讀原版興趣的話,我很開心。譯回中文有趣,能讀原著是福!”
在德語國家文壇,《西游記》原來是不存在的
因為不懂德文,樓含松還沒看過《西游記》的德文版。
德語世界原來有《西游記》的兩種譯本。一種是1962年翻譯出版的《西方朝圣》,依據(jù)是中文原版及一百回俄文譯本,但采取總結(jié)性的翻譯方式,諸多的詩詞、回目、對話等均被刪除。另一種轉(zhuǎn)譯自1942年出版的英文節(jié)譯本《猴子:中國民間小說》。《猴子》由英國漢學家阿瑟?韋理英譯,作序,翻譯了原書100回中的30回。英譯本主角名叫“猴子”,沒有回目,也未翻譯詩詞。
因此,在去年的法蘭克福書展上,林小發(fā)曾對媒體說,“我所翻譯的是完全未刪減的,因此可以算是第一本完整的德譯本。我用的中文原版是中華書局出版的《西游記》,這個版本以清代的《西游證道書》為底本。相對于更常見的明版本,這個版本經(jīng)過了一些文筆潤色,也刪掉了一些描述性的詩歌。比如,師徒三人取經(jīng)路上遇到一座山,這座山怎樣怎樣。如果把這種描述性的詩全都翻譯成德語,會占很大的篇幅,而且也不太符合德國讀者的閱讀習慣。”
在亞馬遜上,林小發(fā)譯的《西游記》定價88歐元。據(jù)悉,德國圖書普遍在20多歐元。
“在德國,知道《西游記》的人非常少。練氣功,學太極拳,對中醫(yī)感興趣的人可能聽說過《西游記》的一些片段。”林小發(fā)說,“但是,作為文學作品卻鮮為人知。對于這么偉大的一部文學作品來說,實在是非常可惜。”
所以,在林小發(fā)的印象里,“在德語國家的文壇,這本書原來是不存在的。”
書里的神仙鬼怪有了德文名字
《西游記》人物繁多,同一人物還可能有別名。主角孫悟空,就另有美猴王、齊天大圣和行者等諸多稱謂。林小發(fā)的處理是:孫悟空音譯,其余意譯。
北京外國語大學德語系的畢業(yè)生告訴記者,在林小發(fā)翻譯的《西游記》里,行者、悟空、大圣間隔出現(xiàn)。而書中出現(xiàn)的南海觀音,是用梵語里的菩薩概念+中文拼音(Guanyin)翻譯的。
“唐僧”怎樣譯,林小發(fā)猶豫好久,先用漢語拼音“Tangseng”,后來改譯為“來自中國的高僧”。原文里的“唐”,她翻譯成“China”,這樣讀者很容易聯(lián)想到古代中國。
神靈和妖精名的譯法,需要想象力,比如,麒麟山小妖有來有去,譯為“又來又去的那個”。
“出現(xiàn)在回目和詩詞中的一些道教術(shù)語,如金公木母、嬰兒姹女等,直接字面翻譯成德語很容易,但這不是我的翻譯方式。”林小l認為,翻譯之前必須理解透徹,否則無法把真正含義傳達給讀者。
人名、習語之外,小說涉及的專有名詞,是貫穿整個翻譯過程的最大困難。
最初譯出了10回后,林小發(fā)曾把譯稿和小說簡介寄給幾家出版社,都遭婉拒。大約有10年,她都沒找到愿意出版德譯《西游記》的機構(gòu)。是否繼續(xù)翻譯,她也躊躇過,但終究沒有放棄。在林小發(fā)的印象里,除個別人略知一二,德國人與瑞士人對《西游記》幾乎一無所知。
去年的法蘭克福書展上,林小發(fā)譯《西游記》首發(fā),黃色封面,封面上美猴王手搭涼棚眺望。
小說有50多頁后記,其中18頁是詳細的神仙列表。林小發(fā)還介紹了神仙的世界、《西游記》故事的形成等。
Eva Lüdi Kong received Leipzig Book Fair Prize for Translation in 2016. Her translation in German was (Travel into the West). It is a complete translation of an at least 400 year old Chinese novel known as .
The translator’s honor was made widely known to Chinese people by a retranslation of the first chapter of the German book back to Chinese, done by Wang Lei, na editor with Yilin Books specialized in translated foreign literary books. The retranslation went virile in Chinese social media. Many commented that it read like by English author and scholar Tolkien. The original Chinese story, its authors unknown, entertained grassroots people living in cities across China during its slow evolution into a classical novel. It offers fun and satire. When it was translated back from the German version, the text offered a touch of magnificence of western classics and tragedies, commented Li Yunfei, a scholar specialized in the study of the Chinese masterpiece.
Eva Lüdi Kong wasn’t prepared for this kind of response from Chinese readers. But on second thought, she didn’t find it surprising.
It had taken her a good 17 years to translate the Chinese novel. The translating is somewhat aptly compared the journey of hardships and trials the four pilgrims takes in the novel.
In China, the translator is known as Lin Xiaofa, her Chinese name, with her real name largely unknown. Her Chinese name is easy to read and remember.
She is a citizen of Switzerland. She fell in love with the Chinese language in 1983 when a troupe of Chinese acrobats from Guangxi, China visited her hometown. The Chinese words printed on a show program took her fancy. The 15-year-old girl began to study Chinese.
She has spent 25 years in China and a big part of the 25 years she spent in Hangzhou, the capital city of Zhejiang, a province south of Shanghai. In the 1990s, she studied calligraphy and printmaking at China Academy of Art in the city. She ran into in a bookstore in Shanghai. The ancient Chinese worldview as revealed in the novel fascinated her.
In 1999, she began to translate the book after reading the Chinese original and the two German translations. Pretty soon she ran into problems she wasn’t able to solve. She enrolled into a graduate course at Zhejiang University where she studied ancient Chinese literature. “She knew exactly what she wanted from the graduate course. She wanted to get her translation right,” recalls Lou Songhan, the graduate supervisor at the university. Her graduation paper was about the Chinese novel.
Lou recalls that Lin Xiaofa was pretty good at Chinese. “I don’t know a word of German. I communicated with her in Chinese. We mainly talked about . Teachers thought highly of her at her defense of the graduation paper,” remembers Lou. “I feel proud of her. She is great! The work she did was extremely challenging.”
Before Eva Lüdi Kong’s translation, there had been two abridged translations of the Chinese book in German. One was done in 1962 based on the Chinese original and a 100-chapter Russian version. The other was translated from a 1942 English translation by Arthur Waley (1889-1966). There are only 30 chapters in this English translation titled . Eva Lüdi Kong’s translation was based on a Chinese edition published by Zhonghua Book Company. This somewhat “sanitized” edition, based on a text of the Qing Dynasty (1644-1911), is shorter than the most popular edition created in the Ming Dynasty (1368-1644), with the deletion of some poems that describe landscape and with the removal of some vulgar words and expressions.
若即若離的舞蹈緣分
命運真是一種讓人捉摸不透的東西。是它的安排,張莉愛上了跳舞;然而又是它,讓張莉險些與舞蹈擦肩而過。
4歲,張莉第一次站上舞臺。在幼兒園的舞臺上,她夾在一群小伙伴中間,跳著老師編排好的簡單舞步。一首終了,底下的家長都指著她說:瞧,這個孩子跳得多好!第一次跳?喲,她對舞蹈的感覺真不錯。“這是我第一次在舞蹈上受到表揚與關(guān)注。對舞蹈產(chǎn)生好感,從那天開始。”短短幾分鐘的演出,在她心中播下了舞蹈的種子。進小學后,她的舞蹈才華被進一步發(fā)掘,很快擔起了領(lǐng)舞重任,由此,成為舞蹈家的夢想由此在心中生根發(fā)芽。
然而,這個夢想和父母對她的期望相差很遠。教中學政治的母親和做律師的父親從未有意培養(yǎng)女兒的舞蹈天賦。在傳統(tǒng)、保守的爸爸媽媽的設想里,張莉可以繼承爸爸的衣缽,成為一名出色的律師,也可以像媽媽那樣,享受桃李滿天下的幸福。因此,他們對舞蹈在女兒生活中的定位一直是“興趣”而非“主業(yè)”。因此,父親雖然同意了她的選擇,但明確提出,只能報考師范類藝術(shù)院校,而不是專業(yè)藝術(shù)院校。
“我那時還小,盡管有自己的想法,但不得不聽從父母的意見。而且,我想,即使是師范類藝術(shù)院校,也離自己的理想近了一步。”就這樣,張莉最終考入了山東師范大學音樂系。
原以為畢業(yè)后做一名普通的中學音樂老師,但是,一位老教授的話改變了張莉的人生軌跡。大三那年,教授中國古代音樂史的劉再生老師發(fā)現(xiàn),張莉在課堂回答問題、寫文章時思辨性很強,于是對她說:“我覺得你思維不錯,如果有興趣,你可以試試考我的研究生。”
張莉至今還感慨:“當時,我還不知道研究生究竟意味著什么,只是覺得他們應該很有學養(yǎng),令人羨慕。”然而,就在大四,她全力以赴準備沖刺時,命運似乎有意戲弄,又猛地抽回了拋出的橄欖枝――按系里的統(tǒng)籌規(guī)劃,老教授當年不招生。
面對這樣的尷尬,張莉心有不甘:“那么用心地準備了,不能說放棄就放棄。”考哪兒呢?她再次站在選擇的路口。與音樂相比,舞蹈在心中的分量更重。借著暑假到北京舞蹈學院進修芭蕾的機會,她拜訪了芭蕾舞系的許定中老師,許老師的建議給張莉打開了一扇窗,根據(jù)實際情況,他認為報考上海師范大學鄭慧慧導師的舞蹈教育研究生更為合適,但是,想要考上,并不容易。之前她準備的專業(yè)內(nèi)容是中國古代音樂史方向,而現(xiàn)在專業(yè)考試中的舞蹈理論、舞蹈欣賞、中外舞蹈史,是她之前從未接觸過的。她回到了考研準備的起點,但心懷希望,充滿干勁。一年后,她以總分第一的成績成為了鄭慧慧老師的研究生,從此與上海結(jié)緣,也真正開啟了舞蹈研究的旅程。而這些,是她從來沒有想過的。
張莉說:她熱愛舞蹈,是童年歡樂的記憶,也是生命真實的體現(xiàn),跳舞能夠給她帶來快樂。每一次命運在她和舞蹈之間設下一座山時,她會懷著對舞蹈的熱忱,抓住命運在只言片語中給與的暗示,大膽地邁步向前,在山前她總能看到蜿蜒小路,憑著信念前行,曲徑通幽后必是柳暗花明,另一番開闊景象。
真實是她最大的追求
張莉一直記得碩士論文答辯時,老師說的一句話:“畢業(yè)不是結(jié)束,而是開始。”的確,三年研究生生涯對于學術(shù)研究來說只是剛剛?cè)腴T,要在某個領(lǐng)域有所建樹,需要踏踏實實地付出長期的努力。
記得剛進學校時,導師問他們:“在你們面前,未來有三個方向:做舞蹈老師、做研究和做管理工作。你們會怎么選?”
張莉脫口而出:“研究和管理。”這兩份工作對人有著截然不同的要求:前一份要求人能靜得下來,忍受得住坐“冷板凳”的寂寥,后一份需要人八面玲瓏,應對周全。她說:“我既不喜歡完全陷入事務性工作而沒有理性高度的思考,也不欣賞書齋學者紙上談兵,最好是理論與現(xiàn)實完美的結(jié)合并相互促進,也許這就是天秤座善于尋找平衡的性格使然。”
在行政崗位上的張莉,處事圓融,做事細致,而在從事舞蹈研究時,她是毫不妥協(xié)的完美主義者。每次提起筆,真實是她最大的追求。她常把這句話掛在嘴邊:不寫也就算了,要寫我就要表達真實的想法。以前上研究生的時候,導師常說:舞蹈創(chuàng)作要發(fā)揮創(chuàng)造性。這句話讓她特別印象深刻:評論不也是一樣嗎?應該大膽地表達自己的觀點與看法,用心去感受,用思辨的方式去思考,而非人云亦云。
憑著敏銳的觀察、獨立的視角,張莉的文章漸漸受到舞評界的關(guān)注,然而隨著對舞蹈評論研究的不斷深入,她對真實有了更深的思考――真實不僅是忠于自己的感受,更應該客觀地去評價作品,對舞蹈創(chuàng)作者負責。為了一句恰當、到位的表達,她常常會琢磨半天才下筆。于是,每一次寫作又成了一種耗盡心力的磨礪。尤其在寫第二部著作《舒巧舞劇創(chuàng)作評析》時,這種磨礪差點讓她“入了魔”:每天睜開眼,除了工作以外,洗臉、吃飯、走路,她的腦子里只有舒巧和她的舞劇;即使所有的資料已經(jīng)了然于胸,所有影帶中的橋段都已爛熟于心,每次在寫作時遇到難點時,她仍會不厭其煩地翻資料,放影帶,然后是長時間的沉默與思考。這般如癡如狂的生活令身體也對她提出了抗議……
既然這么喜歡評論,也為此付出了那么多心血,有沒有想過辭去管理工作,做舞評家呢?
“有時,寫作與工作確實會發(fā)生沖突,但是我不想放棄工作。因為我不愿做關(guān)起門只知埋頭苦讀的書齋型學者,希望能切實地感受舞蹈界的現(xiàn)狀而發(fā)聲。管理工作讓我能接觸到舞蹈界最真實的狀況,所以對做舞評是有利。”在她的書里,也道出了把舞評作為“業(yè)余愛好”的好處:“首先,它帶來的是精神活動真正的快樂和自由,不為生存所迫。其次,它保持了精神活動更多的純潔和真實性,不為利害所屈。所以,能夠在文字中真實地表達自我是一件幸事……”
愛惜手中的筆,守住心中的熱忱與真誠,我們希望張莉在舞蹈的世界里走得更好、更遠。
Q&A
Q:近年來舞蹈節(jié)目越來越多,作為一個普通觀眾,怎么知道一部舞蹈作品好不好?
A:用感覺。第一眼能打動你,吸引你的就是好的。好的舞蹈從內(nèi)到外透著生命的熱情,像一團火,像一朵盛開花,像一條潺潺流動小溪,幻化作世間各種生命形態(tài)。不需要學習特別的技巧去識別,它底子里透露出的生命力自然會感染你,讓你感受到美。這和不同舞蹈評論不同,評論是研究作品為什么會給人美的體驗的原因,它需要專門的研習。
Q:除了舞評,業(yè)余時間還喜歡做什么?
A:喜歡練瑜伽。我是從2006年開始喜歡上練瑜伽的,不寫書的時候會堅持一周練一次阿斯湯加瑜伽。在練習的時候,它能帶我進入冥想狀態(tài),很喜歡這種感覺。
Q:平時作息有特殊安排嗎?
追本溯源,一切都要從來到夏威夷說起。“你為什么要來美國?為什么要到夏威夷?為什么要去夏威夷大學?”這大概是身在夏威夷大學的中國留學生在簽證時最常遇到的問題。2008年7月,北京,當我站在簽證官面前,我的回答是“我為求學而來”。我要到夏威夷大學亞洲戲劇系學習和研究代表了中國古典戲曲最高成就的昆曲,而我的導師是研究中國戲曲的世界權(quán)威。
我在國內(nèi)的求學經(jīng)歷相比很多人來說已經(jīng)是相當豐富多彩了,而我出國求學的決定,也同樣讓不少人感到意外:我已經(jīng)在北京外國語大學任教7年,還作為北外專家組成員到北京大學光華管理學院授課,為什么還要遠赴海外,重做學生?讀研時,我的專業(yè)是翻譯理論與實踐,我向來喜歡古典文學,但唐詩宋詞元曲的翻譯都有人做過,所以按照研究生導師的建議,我的畢業(yè)論文寫的是明清傳奇的翻譯策略,而明清傳奇,通俗地說,就是昆曲的文本形式。我的碩士論文答辯是在2001年5月10日,8天之后,也就是2001年5月18日,聯(lián)合國教科文組織了《人類口述和非物質(zhì)遺產(chǎn)代表作》名錄,共有19項文化活動和口頭文化表現(xiàn)形式得以入選,其中就有中國的昆曲。這當然是巧合,但也有些注定的味道。我開始密切關(guān)注昆曲的最新發(fā)展,并且隨著觀看演出的增多,關(guān)注的要點從昆曲的文本逐漸轉(zhuǎn)移到作為戲劇形式的昆曲上來。我希望能夠深入研究昆曲在21世紀的保護和發(fā)展,這要求結(jié)合當今的時代性,以及國際化的趨勢,所以經(jīng)研究生導師推薦,我來到了夏威夷大學。
我在夏大的博士生導師是Elizabeth Wichmann-Walczak教授,中文名字魏莉莎,1979-1981年間作為中美建交后首批美國交流學者來到中國的南京大學,通過時任南京大學校長匡亞明引見,拜梅蘭芳的關(guān)門弟子沈小梅為師學習京劇,并在江蘇省京劇院觀摩演出和排練,1980年在南京進行了2場匯報演出,劇目為梅派代表作《貴妃醉酒》,大受好評,得到“洋貴妃”的美譽。1985年,她與文化部派出的專家團合作了第一部英語京劇《鳳還巢》,并從1990年起與江蘇省京劇院合作,每4年推出一部英語京劇作品,迄今已有6部,分別為:1990年的《玉堂春》,1994年的《沙家浜》,1998年的《四郎探母》,2002年的《鍘美案》,2006年的《楊門女將》和2010年的《白蛇傳》。目前最新的劇目已在運作之中,眼下暫時不能泄露詳情,但有一點可以廣而告之的,就是絕對精彩!魏老師的學術(shù)成果與英語京劇演出,為中國戲曲在世界舞臺上的推廣作出了巨大貢獻,也給她帶來了中國戲劇梅花獎,并使得她成為中國戲劇家協(xié)會唯一的外籍會員。
魏老師的成就代表了夏威夷大學亞洲戲劇的傳統(tǒng),其發(fā)軔可以追溯到上個世紀初各種亞洲戲劇形式以英語呈現(xiàn)在夏大的舞臺上,至今已有百年歷史。從廣義上說,這也代表了夏威夷獨特的人文地理傳統(tǒng):東西交匯、文化融合。舉個小例子。走在夏威夷的大街上,你會發(fā)現(xiàn)白人是這里的“少數(shù)民族”,亞裔占據(jù)了人口多數(shù)。在這里,不僅隨處可見中國同胞,甚至不時可以聽到字正腔圓的中文從不同膚色的人口中說出。亞洲、特別是中國文化的傳播可見一斑。所以,每當新來的同學和朋友驚問:“我真的來到美國了嗎?”我總是笑著借用一位學長的話回答:“不,你是在夏威夷!”
見到中國人
來到夏威夷,未識學聯(lián),先見到中國人。我獲得了一份夏大亞太研究學院中國研究的獎學金,要求我以“學生學者”(Student Fellow)的身份住在東西方中心(East-West Center,簡稱EWC)的宿舍,并參加其各種活動。
我是2008年8月18日那天到夏威夷的。下了飛機,來到學校,辦好入住手續(xù),已是中午,雖然身無長物,但難抵饑腸轆轆,于是從行李中拿出老母所贈抗饑靈藥――方便面,走向廚房,看看有無加工之法。到了廚房,還沒進門,就聞到中式菜肴的芳香,推門而入,只見煎炒烹炸,一派中餐館飯口兒的繁忙景象,真是要讓人活生生地“直把他鄉(xiāng)認故鄉(xiāng)”了。
在EWC最先認識的是帕文基金會支持的“中國記者特別新聞培訓項目”的3位新華社記者,大家年齡相近,志趣相投,很快成為朋友。該項目由美國慈善家埃爾伯特?帕文(Albert Parvin)資助,于1981年開始,每年資助6名中國新聞記者來夏大進行10個月的交流學習。目前除3名新華社記者外,另3名來自《中國日報》。EWC宿舍的居民基本都是來自亞太地區(qū)的學生,其中當然也包括美國學生,專業(yè)大都與亞太范圍內(nèi)的研究相關(guān),所以剛開始被“外國人”――因為在這里我們其實才是外國人呢!――的純正中文屢屢驚艷,久而久之也習以為常,知道在廚房、書店、商場等公共場所,除了英語是通用語言,中文對話也算是半公開的,因為不知道哪句話流進旁邊哪只耳朵就能激起會心一笑,又從哪個口中勾出驚人的高論來。不過,國際學生還是EWC的主體,其中來自中國的同學更是逐年遞增,近來中國的學者來夏大交流也日益頻繁,每年光是住在EWC宿舍的都會有幾十人。
初識學聯(lián)
來到這邊,每個人都幾乎是本能地會去“尋找組織”,但是我找到學聯(lián)會的網(wǎng)站,點擊加入,卻幾番無功而返。直到后來自己當了主席,才知道這個注冊系統(tǒng)時常有問題,需要主席手動操作才能完成添加新成員,不過這是后話。
既然數(shù)次投身無門,也就先把心放下,學習生活本就緊張忙碌,又與國內(nèi)所學不同,無暇旁騖,特別是第二年,也就是2009-2010學年,開始準備英語京劇《白蛇傳》的學習、排練與演出。這是我來夏大學習的最重要的一個原因。我本外語出身,雖然上學時演過莎劇,任教后也給學生排戲,但和戲劇專業(yè)不同,都是以語言為主,表演為輔;而且盡管自己生于北京、長在北京,耳濡目染地也能哼上幾句,卻沒有任何傳統(tǒng)戲曲的科班經(jīng)歷。要想深入研究昆曲及其代表的中國傳統(tǒng)文化精髓,豈能毫無唱念做打、吹拉彈唱的基本功!遺憾的是,要想補上這缺失的一課,在國內(nèi)是今生無望了。相反,在萬里之遙的夏威夷,我們有來自中國江蘇省京劇院的3位頂級藝術(shù)家,進行為期8個月的訓練,從山膀、云手、臺步、圓場在內(nèi)的手眼身法步,到練氣、喊嗓、念白、唱腔上的聲樂訓練,還有搶背、吊毛、把子、出手等開打技巧,把每一個學生從幾乎是京劇的白丁培養(yǎng)成能夠登臺演出博得滿堂喝彩的演員!這段經(jīng)歷,對于我來說是極其難能可貴的,不僅為我研究昆曲打下更堅實的基礎,也使我藉此與學聯(lián)正式結(jié)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