緒論:寫作既是個人情感的抒發,也是對學術真理的探索,歡迎閱讀由發表云整理的11篇史鐵生的我與地壇范文,希望它們能為您的寫作提供參考和啟發。
地壇公園的門票兩塊錢。對于一個已經習慣了幾十、上百元門票的游客,這樣的價格著實讓我感到迥異,平易樸實的門票似乎預示著,這里就是一個脫離金錢物質的去處。
走進公園大門,安靜、空曠,城市的喧囂隔絕在外,展現眼前的平整油綠的草坪、樸拙蒼黑的老樹,仿佛油畫里的靜物。在潔凈、空闊的道路上走著,草叢里升起一只金龜子,嗡的飛遠了,像是出門去辦什么事;一片葉子落在路邊的座椅上,平靜的躺下,似乎它在枝頭呆得太累,要下來休息;下午充沛的陽光從密集的枝葉間隙滲透而下,滿地斑駁。我察覺,園中為數不多的人里,只有我是外地游客,其余都是本地居民。兩個小伙子結伴在園子里跑步,一個姑娘靠坐在樹下看書,幾個老人躺在草地上小睡。園中的幾處古建筑和一個古祭壇在名勝遍地的北京不值一看,剩下的只有這些最樸素的東西,草、樹、空氣還有陽光。走在園中,嗅著草木的氣味,任由寂靜清洗耳朵,目光沿著地面上的被冒出的草芽染上點兒淡綠的路縫蜿蜒伸展。我漸漸理解了曾被史鐵生所理解的包含在這個古園中的意義。對于享受現代旅游業的游客來說,地壇顯然不值一游。但是做為來到世上游走一番的我們,地壇不應錯過。
天壇在南,地壇在北,符合古代帝王坐北面南、立地仰天的方位秩序。天是陽性,代表著凌駕一切的法則、崇偉的功業、高遠的理念;天壇熱鬧,游人如織;在天壇,你只能仰著脖子觀瞻,你是它的接受者,你被它的理念引導。地是母性,孕育、承載生命,死去的葉子歸向泥土、新生的葉芽冒出地面,大地沉默卻掌握著生命的全部秘密;地壇僻靜,猶如專為等你的母親;在地壇,你回到舒適的懷抱,隨意坐臥,它不要求、不打擾你,只給你細膩的呵護,正如史鐵生筆下的母親。地壇是容器,收藏你所有的不幸,包括你的死亡。地壇更是沃土,供你培育出自己的人生果實。史鐵生的輪椅的車轍曾遍布地壇的每一寸土地,他的思維的腳步丈量過生命的每一個角落。比他幸運的我們不必像他一樣拘困在這個園子里,但我們不應錯過如他一般脫開功利物質去省察人生、理解生命。
大地、生命,這就是地壇的意義。
學習自考課程《中國當代文學作品選》的時候第一次讀到《我與地壇》,被它的情韻魅力吸引、被它的廣度深度震撼。之前我讀的很多散文都是社會上流行的那種套路散文:先講個小故事、再來段小抒情、最后歸納個小哲理。讀過《我與地壇》再回頭看那些文章頓覺俗不可耐。史鐵生的文字不事張揚,敘述不溫不火,但《我與地壇》是我讀過的現代散文中最清新剛健、廣博大氣的。相比之下,某名家的冠以“文化大散文”的那些文章實在是矯揉造作、裝腔作勢。
《我與地壇》在散文體裁上有開創之功。發表《我與地壇》的時候,《上海文學》的編輯們因為它的字數太多、結構布局與常見的散文相差太大,難以將其歸類,竟單獨開辟一個專欄把它發表出去。后來有人因為《我與地壇》該歸入散文還是小說而爭論,韓少功就認為它是小說。有爭論正好證明《我與地壇》是難得的優秀散文。縱觀文學史,破立之作總是階段性出現,破立之際正是大家、大手筆顯現之處。
《我與地壇》全文13100多字,是我讀過的最長的散文。字數雖多,卻字斟句酌。據說史鐵生曾為一個句子反復修改,寫了一天。優秀作品的文字能夠穿越時空按摩人們的閱讀神經,例如王勃《滕王閣序》、蘇軾《前赤壁賦》等,《我與地壇》也是如此。“在滿園彌漫的沉靜光芒中,一個人更容易看到時間,并看見自己的身影。”不是真正的內心沉靜、心地明澈的人寫不出這樣的句子。“有一次我搖車出了小院,想起一件什么事又返身回來,看見母親仍站在原地,還是送我走時的姿勢,望著我拐出小院去的那處墻角,對我的回來竟一時沒有反應。”母親對雙腿截癱的兒子的愛、憂慮、痛惜、無奈都在這個細節描述中。
第一次讀《我與地壇》至今已有七八年,它的主題我卻說不清,只是隔一段時間就拿出來讀一讀,每當想起它,心底就亮起一道溫和、素凈的光。在生命終極意義、死亡等問題面前,史鐵生不是高深的哲學家,沒有用精密的頭腦構筑理論體系。《我與地壇》里面只有地壇的景物、對母親的回憶、人生境遇的講述和一點人生的思考,合起來,是生命本色的展現。只要你讀著讀著,焦灼的心變得清涼、繃緊的神經開始松弛、拿捏的身姿復歸自然,不再怕死怕得慌、不再忙活忙的慌,你就懂了它的主題。從總體文學成就講,史鐵生無法和托爾斯泰相提并論,但是《我與地壇》超越了《我的懺悔》,因為它沒有虛妄的拔高、沒有牽強的自圓其說,只有對人生樸實的愛和真切的無奈融合的坦然、慰藉。對心靈熨貼的慰藉勝過任何湯藥。
“春天是樹尖上的呼喊,夏天是呼喊中的細雨,秋天是細雨中的土地,冬天是干凈的土地上的一只孤零的煙斗。”勞作完畢、抽過煙斗的農夫離開了,土地等待著下一位農夫。這就是《我與地壇》的主題。
史鐵生
史鐵生相貌平平、體弱多病,他曾自嘲道:我的職業是生病,副業是寫作。二十一歲那年雙腿截癱,失去行走能力。這件事改變他的一生,也注定誕生我們所認識的這個史鐵生和《我與地壇》這篇散文。
他在散文中寫到,當他發現一個漂亮的女孩竟然天生弱智的時候,他感到上帝的居心變得可疑。為什么既讓一個人來到人世又不給他健全的身體呢?難道上帝在搞惡作劇?我覺得,假若真有上帝,那么證明上帝居心難測的例子還有很多,例如貝多芬變聾子。我曾和一位朋友閑聊時說,或許上帝實在看不慣紅塵俗世中人們的平庸、猥瑣,就派貝多芬降臨人世,為了讓他心無旁騖就讓他變成聾子,把他封閉在他自己的精神密林中,貝多芬因此采到豐碩的果實——《第九交響樂》。同樣,上帝知道史鐵生有一顆多么善于思考的大腦,就奪去他的雙腿,把他拘束在地壇里專心沉思,我們就讀到了《我與地壇》。由此看來,我們這些肢體健全、神志清醒的平凡人多么的幸運,加倍的幸運——我們不僅享受著生理的健康還能品味到上帝以耗費一個天才為代價生產出的高級精神食糧。當健康、健全的你在生活中感到煩悶無聊、患得患失的時候,你就聽聽《貝九》,讀讀《我與地壇》,想想這些。
關鍵詞:史鐵生;疾病;創作;我與地壇
《我與地壇》是史鐵生最具代表性的作品之一,最初發表在1991年的《上海文學》的第一期上。發表之初,作家韓少功盛贊道:“《我與地壇》這篇文章的發表,對當年的文壇來說,即使沒有其他的作品,那一年的文壇也是一個豐年。”[1]韓少功這番話雖不免有過譽之嫌,但已經充分說明了《我與地壇》這篇散文的重要意義。自《我與地壇》發表之后,一度被主流文學忽視的史鐵生也開始進入我國的文學史譜系和文學批評家們的視野。[2]與此同時,《我與地壇》更是令眾多評論者筆耕不輟,研究者從各個角度來挖掘它的內涵。本文就是在現有研究成果的基礎上,以《我與地壇》為例,探討疾病與文學的關系。
一、疾病釋義
蘇珊.桑塔格在她的著作《疾病的隱喻》談到:“疾病是生命的陰暗面,是一重更麻煩的公民身份。每個降臨世間的人都擁有雙重公民身份,其一屬于健康王國,另一則屬于疾病王國,盡管我們都只樂于使用健康王國的護照,但或早或遲,至少有那么一段時間,我們每個人都被迫承認我們也是另一王國的民。”[3]
另外,在文學世界里,疾病常常成了社會中某種缺失狀態的展示。童慶炳《現代心理美學》:“所謂缺失性體驗,是指主體對各種缺失(精神的物質的、生理的和心理的等)體驗,缺失即沒被滿足。”[4]每個人在不同的階段可能遭遇比如生活的不幸、愛的失落、事業的失敗等,當我們在這種情況下痛不欲生、失魂落魄時候,這就意味著我們有了缺失性的體驗。就像歐陽修“詩窮而后工”這里的窮就理解為作家的一種坎坷、困頓的生活遭遇不同的問題,用現代心理學術語來說,“窮”就是人處在一種缺失狀態,由此而形成了一種缺失性體驗。
疾病是我們不愿意去正視的問題,但是又是注定回避不了的一個問題。只要有生命存在,疾病就是一個永恒不斷的話題。疾病在給人的身體帶來痛苦的同時,也給人的精神、心里蒙上了陰影。病人會不由自主地或多或少的產生一些心里郁結,這種心理總要通過什么方式宣泄出來,文學就是最好的宣泄方式之一。這就涉及到疾病很文學的問題。
二、疾病與文學
文學是真善美的藝術,而疾病只會給人帶來痛苦、厭惡甚至是死亡,二者之間本應該是有著相當距離的兩個話題,但是,縱觀文學長廊,眾多作家都會或多或少是與疾病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
中國文學自古以來就存在一種所謂的“疾病情結”,中國文人有欣賞病態西施的傳統,有一種趨近于“多愁多病身,傾國傾城貌”的審美情趣,《紅樓夢》中“淚光點點,微微,嫻靜時如嬌花照水,行動處如弱柳驚風”的林黛玉,這一形象成為至今難以超越的經典。外國文學史上也是一樣,托馬斯.曼曾經在《評陀思妥耶夫斯基―應恰如其分》這樣寫道:“毫無疑問,盡管這疾病是那樣威脅著陀思妥耶夫斯基的智力,他的天賦卻是和這疾病緊緊地聯在一起并且染上了它的彩……這一切,都與他的疾病息息相關。[5]這也就是說,他對癲癇病對陀思妥耶夫斯基的文學創作進行了分析并最終加以肯定。
并不是說所有的疾病患者都能成為一個作家,但是,毫無疑問疾病對于優秀作家具有著某種價值,在中國,許多知名作家也都身患疾病,作家本身就是一個病人。像魯迅、巴金、郁達夫、以及本文提到的《我與地壇》的作者史鐵生,他們本是疾病纏身,所以,在他們的作品當中,疾病就成了他們創作的體驗性資源,甚至可以說,疾病貫穿于他們的大量創作當中。
三、疾病與史鐵生
首先、疾病引發作家創作動機
“職業在生病,業余在寫作”,史鐵生給自己的大半生這樣的一個定義。史鐵生的創作和他的自身的殘疾密切相關。史鐵生因殘疾“走”進地壇的,進而靜下心來在地壇中沉思寫作。譚光輝《癥狀的癥狀:疾病隱喻與中國現代小說》中談到:“有著痛苦的疾病體驗的作家,才能沐浴著痛苦的光輝,揭示出神秘的生命之樂趣。”[5]在這里,史鐵生生命的了樂趣是什么?寫作。既然明白了死是一件不必急于求成的事,要好好活下去,要為活著找一個理由,那就是寫作。史鐵生也曾坦言寫作是“為了不至于自殺。”[6]1972年因病致癱到2010年作家逝世,他創作了大量的作品。同時,也正是創作帶來的成功,減緩了他疾病帶來的痛苦與絕望,讓他暫時停留在人生又一次重生的輕松當中。
其次、文學是作家的一種宣泄方式
1、宣泄了作者個人心中的郁結
《我與地壇》中,史鐵生談到為什么要寫作,就是為了“讓那個躲在園子深處坐輪椅的人,有朝一日在別人眼里也稍微有點光彩,在眾人眼里也能有個位置”[6]。因為身體殘疾,史鐵生在現實的世界里受到了很大的限制,覺得自己的存在幾乎沒有價值,久而久之形成了一種苦悶的心理狀態。這種苦悶積聚在心里,壓抑了許久,感情不能平復,達到一定程度時,往往通過文學創作才能宣泄或轉移心中的郁結,在宣泄過后找到一種平衡。
2、宣泄了作為患病個體與社會之間的矛盾
據史鐵生的朋友說:“剛得病的那幾年,有人嘲笑他的腿,他說他恨不得想抱著炸藥包沖過去,和那些人同歸于盡。”[7]《對話四則》里也談到:“差不多所有的人都會稱贊你的堅強,但是有一個前提:你不要試圖成為他們的女婿;如果你愛上了一個姑娘,你會發現最好的方式是離開她。”[2]這個說法就一定程度上傳達了社會對殘疾人的那曖昧不明的心理,既同情你,又排斥你。所以,殘疾人和正常人那個界限還是比較清楚的。
結語
殘疾對于患者來說是不幸的,史鐵生也不例外。但從另一個角度看,又并非完全不幸。史鐵生是命運遴選出來的優秀作家,他從自己的傷痛體驗出發,創作了散文《我與地壇》,為他贏得了廣泛的贊譽。疾病在一定程度上限制了史鐵生,但給他帶來傷痛的同時又造就了史鐵生,成就了史鐵生。
參考文獻
[1]韓少功.韓少功隨筆[M].上海知識出版社,1994.
[2]劉錫慶.當代散文的標準是什么[J].文藝報,2005.
[3]蘇珊.桑塔格.疾病的隱喻[M].程巍,譯.上海:上海譯文出版社,2003.
[4]童慶炳.現代心理美學[M].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1993.
一、前言
語文是一門“以人為本”的學科,而《我與地壇》這篇文章充分體現了以人的發展為本的思想,即在內容表達過程中,旨在讓人們更好的認識生命價值,同時,挖掘生命的內在潛力,提高生命的質量。此外,在《我與地壇》閱讀過程中也可讓人們發出堅強自信的微笑,并在字里行間感悟有關生命的意蘊,然后,在現實生活中,勇敢面對生活所帶來的困境和磨難,即笑對困境,笑對人生。
二、《我與地壇》中生命主題的具體表達
(一)他者生命形態
史鐵生曾說過:“愛,即分割下的殘缺向他者呼吁完整”。即個體生命是有限的,因此,在生命體驗過程中時常通過對他者生命的觀察,豐富自身缺失的部分,最終建立完整的生命認知。如,《我與地壇》在生命解讀過程中,即注重將他者生命融入到地壇中,比如,母親就是作者關照的首要對象。因為,母親與孩子的生命存在著緊密聯系,因此,在生命形態表達過程中,作者認為母親的苦難是由自身生命中的苦難而蒙上的[1]。同時,在“愛”與“孤獨”問題思考過程中,作者也將母親作為“他者”,在《我與地壇》的生命解讀中表示“母親”是孤獨的,而孤獨產生的原因是由于母親在將兒子生命融入到自己生命的過程中,存在著矛盾問題。即母親想要將面對磨難的兒子留在自己身邊,呵護他,但是兒子卻選擇留在地壇。面對矛盾,母親選擇了犧牲自我,不去詢問兒子生活中的困境,也不敢阻止兒子對生命的探索,只能望著兒子默默離去,最終“母親”生命因兒子生命的“苦”而連帶附上“苦”,同時,母親原有生命中“苦”的分量也沒有減少,因而,母親是孤獨的。這種孤獨,從母親去世后“我”才有所察覺。例如,在傍晚鳥兒歸巢時,“我”察覺到一個事實,即“母親已經不在了”,同時,“我”與母親之間注定陰陽兩世,繼而增加了“我”悲痛的情緒,促使“我”觀照母親的生命形態,孤獨的生命下去。
(二)四季生命形態
《我與地壇》在生命主題表達過程中也對四季生命形態進行了描寫,而四季所對應的喻體包含了樂器、自然聲響、景物、心緒、夢等等,同時,喻體豐富的形態,有時如“堅強不死的決心”,有時如“冗長的蟬歌”,有時又為“樹尖的呼喊”,充滿了生命動感。而春天,時常是殘忍與美好同在,其中,殘忍包括了臥病與呼喊,美好涵w了楊花等。夏天,多數是輕蔑的嘲笑、失戀的打擊、撕裂的刺痛等復雜的生命。到了秋天,開始整理記憶。冬天,則聽著啄木鳥聲音孤獨但不悲傷。即四季容納了生生不息的生命[2]。例如,《我與地壇》中“我”的小園子,即承載著四季中循環變化的生命,而由于“我”在狂妄的年紀忽然失去了雙腿,因而,“我”的生命是不幸的,但在“我”與四季生命形態相遇時,“我”開始感受四季中各種各樣的生命形態,最終通過四季生命形態的深切感受,開始感恩于自己的生命,且笑對人生。
(三)地壇人群生命姿態
在《我與地壇》生命價值探索過程中也描繪了地壇人群生命姿態,即在“我”觀察地壇這院子人的時候,開始了“我”與“心魂”的對話,并從小伙子對唱歌的熱情、夫婦堅貞的情感、老頭對下棋的癡迷、中年女工程師的樸素、漢子對鳥的等待等情景中,體會到了不同年齡段人群對生命的追尋,同時,感悟到了這來來往往的人群都擁有著自己的生命形態。例如,在地壇散步時,“我”看到了一對小情侶,他們身著米色和白色的服飾,在傍晚時分,圍繞著園子逆時針散步,從他們這種古樸的行為中,沒有看到他們海誓山盟的言語,但看到了他們行為中對古樸的一種堅持,且在古樸的堅持行為中安放著一份愛,那是他們生命形態的表現。史鐵生曾說過:“愛,作為理想,本來就不至于現實,甚至具有反抗現實的可能”。即雖然現實是殘酷的,生命是不幸的,但這對情侶愿意容納彼此的生命,共同守護彼此的“愛”,抵抗時間對“愛”的侵蝕[3]。而那位熱愛唱歌的小伙子,雖然“我”沒有看到他練歌的目的,但從他對唱歌的熱情中,“我”感受到了他對生命認真的態度,即在練歌時謹慎的清理嗓子。因而,這位小伙子的人生,因為他的熱情,增強了一份色彩。
三、從《我與地壇》看史鐵生對生命的沉思
(一)苦難生命中深切體會
《我與地壇》是史鐵生歷經磨難之后創作的,即由于史鐵生生活在“”年代,因而,他在生活中承擔了更多的苦難。如,在“”政策指導下,史鐵生成為了偏僻西部地區的“知青”,然后,厄運之神降臨到了他的頭上,他在狂妄的年紀失去了雙腿,而后,他的生命被束縛到了輪椅上。但在面對生活所帶來的磨難與困境時,史鐵生開始進入到了“找不到工作”的殘酷世界,開始想到了死,同時,想要把叛逆的肉體遺棄到深淵里,且當他開始尋找生命的意義時,母親的離去,又一次加重了他的悲傷情緒,體會到了母親生命形態中的苦痛和悲傷,即母親的苦痛甚至比兒子多幾倍。“她有一個截癱的兒子,這是她唯一的兒子,她寧愿坐在輪椅上的是自己,可這就是事實[4]。這樣的母親,注定是活的痛苦的母親”。母親承受著難以想象的痛苦,那么其他人呢?即當史鐵生在地壇看到認真練歌的小伙子、恩愛的小情侶的時候,開始感悟生命的無奈,即生命注定是自己的,必須承受孤獨與痛苦,同時,每一種痛苦都是生命的殘缺,而人生又注定是不圓滿的,因此,不可以逃避苦難,應勇敢地面對生活所帶來的困境,人為設計一個完美的生命。
(二)生存到生活的內省
從《我與地壇》對生命的解讀中也可看出,史鐵生在尋找生命價值的過程中,開始了生存到生活的內省。即當史鐵生搖著輪椅進入地壇,蒼涼的地壇、陌生的游人、陌生的朋友給了他啟示。如,那對老年的夫婦、那個認真撲鳥的漢子、那個樸素的中年女工程師,都讓他開始從“一連幾個小時專心致志想死的事情”心態,逐漸感受到陌生的人們給他傳遞的愛情溫馨、追求的執著、生活的樂趣、親情的珍貴,讓他開始成為生命的思想者,徹底悔悟,并獲得活下去的勇氣和動力,把悲傷壓在心底,笑對人生[5]。此外,在地壇的四季輪回人生中,史鐵生逐漸理解了生與死,即死只是一個瞬間的事情,但人生卻很漫長。于是,他開始尋找人生意義:“為什么要活下去試試呢?也許只是不甘心,腿反正完了,試一試說不定會有好處呢?”然后,在理解了生命的意義后,史鐵生開始帶著筆和本,創作文學作品,最終獲獎了,而他的生命也開始從生存向生活轉變,同時,生命中因此增加了一絲希望、激情、趣味、快樂。
(三)生命永恒的探尋
在《我與地壇》寫作過程中史鐵生理解了“為什么活著”,但他沒有停止對生命價值的探索,^續觀察陌生的人們,同時,探尋日出日落、東升西降等自然現象,繼而在生命永恒的探尋中,平靜的感悟生命,即生是自然,死亦是自然。夏爾?杜波斯說過:“人的確是一個場所,精神之流從那里經過和穿越。”那么史鐵生用有限的生命去追尋生命的意義,即是將自己的生命放在宇宙之間的一種表現。如,《我與地壇》的最后描繪了剛來到人間、見到情人不想離開世界、走向安息地三種不同的生命狀態。而在時間的流逝中,生命就是這樣稍縱即逝的,就如同朝陽夕陽[6]。因而,史鐵生在經歷了磨難之后,逐漸開始由個人的生命形態探尋轉為生命永恒價值的尋找,但永恒的不是身體,而是展現美麗與永恒的精神,因此,個人不僅僅是個人,其所有苦難將由全體存在的永恒包容,因此,在生命成長過程中,應將永恒價值作為探尋目標。
四、結語
綜上可知,在《我與地壇》創作過程中表達了他者生命形態、四季生命形態、地壇人群生命形態等不同的人生姿態,同時,從不同的人生形態描繪中傳遞了各種各樣生命形態的樂趣、價值與動力,且只有通過對永恒生命的探索,才能更好的體現有限生命的價值與美麗。因此,在現實生活中,如若遇到困境,應選擇以自信的態度面對,繼而在生活困境中,體會生命所帶來的動力與樂趣。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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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個地壇中史鐵生對它做了最真實的描寫,文中所寫的“園子荒蕪但是不衰敗”。在他看來,它是有生命的蜂兒如一朵小霧穩穩的停在枝頭;螞蟻搖頭晃腦猛然間想透些什么轉身疾行而去;瓢蟲盡管爬得不耐煩,停下來用心祈禱一番,便支開翅膀飛上天;露珠在樹葉上滿滿的滾動著,不斷聚集眼看著就要把樹枝壓彎,轟然墜地摔出萬丈光芒。滿園子都是草木競相生長發出的響動,悉悉簌簌的片刻不息,從文中這幾句話中看出地壇是一個寂靜但是不缺乏生命力的園子。
其實,他應該感謝這個地壇,地壇的荒蕪冷落和他的灰心喪氣默契契合,他的頹廢找到了歸宿,地壇的景物啟開了他悟的閥門,讓他從精神的空虛中爬了出來,精神得到空前的解脫。古殿飽受四百年風雨的侵蝕仍然能夠面對生活,仍然有“敵人圍我萬千重,我自巋然不動”的英雄本色,在園子里古老的柏樹不因時代的久遠而喪失繼續生活的勇氣和信心,愈生長愈顯歷史的滄桑,愈具有歷史的韻味,落葉雖然不斷的遭受著早霜和晚風的雙重侵襲但是它仍然堅強的挺立在枝頭,毫不屈服,毫不動搖。
這座古園雖然破敗、孤寂和凄涼,但是歷經久遠的歷史它仍然挺立在這片古老的大地上,大有“千磨萬擊還堅韌,任而東西南北風”的大無畏精神,大有蔑視一切唯我獨尊的英雄氣概,史鐵生把自己置身在這所靜靜的古園中讓自己的靈魂得到凈化和休憩,可以說,這座古園連同它的一切讓史鐵生醍醐灌頂,這樣的古殿和殘疾了雙腿的他相類似;這凄涼的環境和他凄涼的心、灰黯的人生相類似。古殿能夠如此堅忍頑強的屹立、存在著向人們彰顯出其歷史滄桑悠久的魅力,人何以堪?
史鐵生在古園中得到永恒的真諦。地壇是他的象征,縱然自己雙腿殘疾了,但是他也有權利奮斗拼搏,有權利過幸福美好的生活,有權利擁有一份讓人們羨慕的人生。在困難厄運面前,要堅強的活著,用堅韌的心去面對,縱然驚受暴風雨無盡的侵襲,但是人千萬不能被厄運打垮,要在困難中堅強的屹立著,塑造永不言敗的心和巋然不動的靈魂。太陽仍然會升起,縱然有烏云也不能掩蓋其全部的光輝。人生之路會越走越寬,越來越光明,充滿希望的活下去,也許在那一刻,史鐵生真得清醒了,前所未有的。
同時在這篇文章中關于“死”的理解和感悟讓你頗為心動,史鐵生在地壇中明白了一個道理。正如文中所說的“一個人出了事,這就不再是一個可以辯論的問題,而只是上帝交給他的一個是事實,上帝在交給我們這件事實的時候已經順便保證了它的結果,所以死不是一件急于求成的事,而是一個人必然會降臨的事情。”史鐵生意識到自己雖然雙腿殘疾了但是這并不等于生病的結束,從殘疾到死還有一段相當長的經歷,殘疾并不等于死。上帝安排了人的生,也安排了人的死,所以死不是我們所能支配的,我們只有享受生命的權利。
從另一方面來說,死是對生命生活的逃避,它是一個懦夫的代名詞,逃避自我價值的實現,逃避社會責任和家庭責任,一個人死了但是卻讓父母白發人送黑發人,那種感覺讓人痛徹心扉,讓人難以承受,父母辛苦養育我們成人,然而還沒有回報父母,就選擇了死亡和逃避,你沒有盡到為人子女的責任和義務。沒有讓父母享受到晚年的天倫之樂,這是你為人子女的遺憾,也是父母的遺憾,在史鐵生看來,死讓你得到了解脫,但是帶來更多的是負罪感和歉疚感。在這個古園中,史鐵生對“死”的認識大徹大悟,這是一種超然脫俗的認識,這些認識使他以往的頹廢煙消云散,蕩然無存。他從精神空虛,內心彷徨的困境中走了出來,他徹底的得到了重生。
在解讀《我于地壇》中,除去在困境中的人生感悟之外另外一個值得關注的話題就是母愛,這是一種超越一切包容一切的愛。雙腿殘疾之后的史鐵生脾氣爆躁,不在家的時候就一個人搖著輪椅向那靜靜的地壇前進,母親知道有些事情不應該問,她也不問。她深知史鐵生的脾氣,所以給他留出屬于自己的時間和空間。當一次,史鐵生已經搖車出去想起一件什么事情又回來的時候,看見母親仍然站在原地,還是送他走時的那個姿勢,望著我拐出小院去的那個墻角,對我的回來竟然一時間沒有反應。
母親一生圍兒子操勞,在史鐵生彷徨的日子里她忍耐著,做著最壞的準備,從來沒有要求史鐵生為她想想。她心疼兒子,情愿殘疾的是她不是兒子,她想,只要兒子能夠活下去,哪怕讓自己死都行;她擔心兒子,一個人不能僅僅是活著,史鐵生也得有一條路通向自己的幸福,而這條路沒有誰能保證她的兒子能夠找到。在史鐵生看來,他的母親是活得最累的母親。
一、“我”眼中的地壇
1.地壇的本真狀態
“祭壇四周的老柏樹愈見蒼幽,到處的野草荒藤也都茂盛得自在坦蕩。”(《我與地壇》)四百年的地壇,并沒有因為風雨侵蝕而改變它的生機與活力,那些淡褪的,剝落的,坍圮的,是人工雕琢的痕跡,這些,不是地壇的本真狀態。進入作者視野的,是那些與風霜雨雪,與日月星辰一起成長一起存在的自然萬物,這些,才是生命的原初模樣。比如,柏樹歷經歲月愈見蒼幽,野草歷經風雨愈見茂盛。浮華與喧囂,最終歸于平靜。史鐵生通過地壇,看到了沉靜而寂寞的生命狀態。
2.地壇的亙古不變
“太陽循著亙古不變的路途正越來越大,也越來越紅。”(《我與地壇》)從作者看地壇,地壇亙古不變。從地壇看太陽,太陽亙古不變。
“十五年中,這古園的形體被不能理解它的人肆意雕琢,幸好有些東西任誰也不能改變它的。”(《我與地壇》)地壇存在了四百年,作者觀察了十五年。十五年的光陰,對一個人來說,是漫長的。對地壇來說,是短暫的。對太陽來說,只是一瞬間。十五年的光陰,年輕人變成了中年人。地壇,依舊沉靜而博大,太陽,依舊輝煌而燦爛。從自然角度說,世界萬物瞬息萬變。從哲學角度說,改變的只是外在的形體,不變的是地壇的寓言。史鐵生通過地壇,懂得了生命的久遠與個體的渺小。
3.地壇的生生不息
“譬如那些蒼黑的古柏,你憂郁的時候它們鎮靜地站在那兒,你欣喜的時候它們依然鎮靜地站在那兒,它們沒日沒夜地站在那兒從你沒有出生一直站到這個世界上又沒了你的時候。”(《我與地壇》)蒼老的古柏,面對世事滄桑,寵辱不驚,因為它們經歷過,等待過,寂寞過。只有為自己而活,才會活得坦蕩,活得長久。風霜雨雪于它們,也只是一個過客。不慕榮華,不求熱鬧,只是靜靜地矗立,靜靜地等待。靜靜守候生命的輪回循環,冷眼旁觀人事的來來往往。史鐵生通過地壇,明白了生命的豁達與通透。
二、地壇里面的“我”
1.尋找生命的支點
“它等待我出生,然后又等待我活到最狂妄的年齡上忽地殘廢了雙腿。”(《我與地壇》)歷經四百年洗禮的地壇,已經不是簡單的物質形式的存在。已經積淀為一種文化的符號。猶如可以操縱命運的神靈,守候著人世滄桑。弱小的個體,弱小個體的一切困難,對于地壇而言,都顯得微不足道。
從年少輕狂的“我”, 到殘廢了雙腿的“我”,到尋找另一個世界的“我”,“我常覺得這中間有著宿命的味道:仿佛這古園就是為了等我,而歷盡滄桑在那兒等待了四百多年。”(《我與地壇》)“我”無數次在地壇徘徊,無數次與地壇交流,“寂寞如一間空屋”,地壇忍受了四百年的寂寞,成就了它的沉靜與博大。我需要忍受殘疾后的寂寞,才能走出命運的黑洞。在地壇,“我”可以冷靜思考,不用擔心被打擾。那個時候,地壇來來往往的人,都是那么地優雅,那么地沉靜,那么地寂寞。殘廢了雙腿的“我”只是他們中的一個而已,沒有什么特別之處。“我”不能因為殘廢的雙腿而懷疑生命。
2.尋找生命的意義
“這時候想必我是該來了。”(《我與地壇》)當“我”能夠與地壇對話的時候,當“我”需要尋找生命支點的時候,當“我”為該不該活下去糾纏的時候,地壇對我有著某種暗示意義。“我”需要到地壇認真思考,需要一個可以冷靜頭腦的地方,需要一個安頓漂泊靈魂的角落。
“死是一件不必急于求成的事,死是一個必然會降臨的節日。”(《我與地壇》)史鐵生在他的《禮拜日?代后記》中說:“這是看出了生活的荒誕,去為精神找一個可靠的根據。”當他在地壇想明白了生命不是用來享受的,是用來慢慢體味的,體味生的快樂,也體味生的痛楚。這樣的人生,才是完整的。就猶如地壇,承受著寂寞凄涼,也承載著榮耀輝煌。當他讀懂了地壇,就讀懂了人生。當他讀懂了生命,就讀懂了地壇。當他讀懂了生命的本真,就讀懂了殘疾的人生。
“在滿園彌漫的沉靜光芒中,一個人更容易看到時間,并看見自己的身影。”(《我與地壇》)于是,他開始醒悟,開始明白,死亡,是另一種回家。當旅途還沒有走完,是無法抵達家園的。他說過:“靈魂曾經不在這里,靈魂也不止于這里,我們是途經這里!”當我們找到了回家的路,找到了精神的棲息地,人活著,是為靈魂的安穩,肉體如何,是無關緊要的。
“十五年了,我還是總得到那古園里去、去它的老樹下或荒草邊或頹墻旁,去默坐,去呆想、去推開耳邊的嘈雜理一理紛亂的思緒,去窺看自己的心魂。”(《我與地壇》)我是誰?我從哪里來?我到哪里去?這些哲學問題,是人類共同的難題。史鐵生用了十五年,在地壇靜靜思考著,最終,他決定上路,去探究去尋找答案。人生就是在不斷的尋求答案中苦度時光。
3.尋找活著的方式
“兒子想使母親驕傲,這心情畢竟是太真實了,以致使‘想出名’這一聲名狼藉的念頭也多少改變了一點形象。”(《我與地壇》)當史鐵生從地壇出發,準備上路的時候,其實還沒明白,這條人生之路該如何走下去。而母親,這位堅韌的母親,用自己沉默的舉動告訴了孩子,聲名與身體一樣,都只是生命的過客,而靈魂才是生命的貴客。雙腿殘廢的“我”,每天來往地壇,母親什么也沒說,只是默默注視,靜靜守候。猶如地壇,在沉靜中等待了四百年,母親,在短暫的生命中,靜靜守候了十五年。“我”本以為出名可以換來母親的安慰與安穩,后來才發現,這樣的想法,很膚淺很浮華。母親想要的是“我”靈魂的安穩,而我卻在意匆匆的過客。
園中的那對夫妻,那個反復練唱同一首歌的追夢者,那個反復練習長跑希望出名的朋友,那個每天穿梭于地壇的優雅女人。他們或匆忙,或悠閑,或安逸,或焦躁,每一種生命狀態,都不是完美的,當我們懂得以優雅的方式面對苦難,苦難就成了人生的靈修課。
人生不是華麗的舞臺,而是一段寂寞而傷感的旅途。母親如是,每天在這個園子里來往的人,也如是。“我”是他們中的一員,“我”并不突出。無需強調自己的不幸而無視別人的苦難。每個人的生命都是有缺陷的。或者疾病纏繞或者因愛糾纏或者因貧而累或者為名而傷或者為利而苦。或者是生命短暫或者是行走不便或者是手腳不靈或者是耳不能聽口不能言目不能視。凡此種種,何足道哉?
三、從散文到小說
1.思考的延伸
史鐵生的寓言小說《命若琴弦》,講述了賣藝的老瞎子與小瞎子的故事。老瞎子生活的最大欲望就是為了湊齊1000根彈斷的琴弦,為自己買一副能夠帶來光明的藥。那個藥方只是一張白紙,藥方并不存在。老瞎子在臨終前,又將這個秘密傳給了小瞎子,而藥方變成了1200根彈斷的琴弦。而這個藥方是更古老的賣藝人流傳下來的。
《命若琴弦》可以看作是《我與地壇》的一種延續性思考。《我與地壇》以散文表達著我對生命意義的思考。《命若琴弦》以小說呈現著對生命本質的思索。
“對死亡要有一種幽默的態度。”(史鐵生)強調過程的美麗,投入的姿態,超越“宿命”的無奈和沮喪。于是,他在《我與地壇》中觸摸到古園歷久而彌堅的活力。
2.謎語的破解
《我與地壇》中,史鐵生始終覺得人生需要一個生存的理由。在《命若琴弦》中,他開始懂得生存本身就是理由,“存在即是合理”,無需額外的理由維持生命延續生命。
“人都忍不住要為生存找一些牢靠的理由。”(《命若琴弦》)而賣藝人的生存理由是一個真實的謊言。萬物生長周而復始,并不需要生存的理由,它們活得坦蕩而自在。突然的殘疾,意外的厄運,成為許多人放棄生命的理由。按照這樣的思維,尋死的理由可以有千萬條,活下去的理由,總是不充分。生命已經存在,人生之旅已經開始,走下去,活下去,就是理由。
3.生命的循環
“滿園子都是草木竟相生長弄出的響動,悉悉碎碎片刻不息。”(《我與地壇》)荒蕪而不衰敗的地壇,孕育著那些弱小的生命,千年不變。作者在生命最痛苦最寂寞最失意的時候,在地壇找到了維系生命的紐帶。明白了生命就是在不間斷的痛苦與磨難中代代相傳。史鐵生的小說《命若琴弦》,將這種生命感悟具體化為人物故事。作者無情的讓小瞎子重復著老瞎子的命運。沒有一點憐惜與憐憫。沒有任何的回旋與改變。簡單的重復就是生活的本真狀態。史鐵生似乎在無情地宣告,許多人的人生都是在簡單的重復中日復一日年復一年。
2、我常以為是丑女造就了美人。我常以為是愚氓舉出了智者。我常以為是懦夫襯照了英雄。我常以為是眾生度化了佛祖。――史鐵生《我與地壇》
3、永存夢想的人間,比全是現實的世界,更能讓我坦然面對死――這就像你在告別故鄉的時候,是仍然懷念她,還是已經不想再來。――史鐵生《靈魂的事》
4、我什么也沒忘,但是有些事只適合收藏。不能說,也不能想,卻又不能忘。它們不能變成語言,它們無法變成語言,一旦變成語言就不再是它們了。它們是一片朦朧的溫馨與寂寥,是一片成熟的希望與絕望,它們的領地只有兩處:心與墳墓。比如郵票,有些是用于寄信的,有些僅是為了收藏。――史鐵生《我與地壇》
5、上帝不許諾光榮和福樂,但上帝保佑你的希望。人不可以逃避困難,亦不可以放棄希望。恰是在這樣的意義上,上帝存在。命運并不受賄,但希望與你同在,這才是信仰的真意,是信者的路。――史鐵生《病隙碎筆》
6、人若無夢,夜的眼睛就要瞎了。――史鐵生
7、我一直有著一個凄苦的夢,隔一段時間就會在我的黑夜里重復一回:母親,她并沒有死,她只是深深地失望了,對我,或者尤其對這個世界,完全地失望了,困苦的靈魂無處訴告,無以支持,因而她走了,離開我們到很遠的地方去了,不再回來。在夢中,我絕望地哭喊,心里怨她:“我理解你的失望,我理解你的離開,但你總要捎個信兒來呀,你不知道我們會牽掛你不知道我們是多么想念你嗎?”但就連這樣的話也無從說給她,只知道她在很遠的地方,并不知道她到底在哪兒。這個夢一再地走進我的黑夜,驅之不去,我便在醒來時、在白日的夢里為它作一個續:母親,她的靈魂并未消散,她在幽冥之中注視我并保佑了我多年,直等到我的眺望已在幽冥中與她匯合,她才放了心,重新投生別處,投生在一個靈魂有所訴告的地方。――史鐵生《廟的回憶》
8、就命運而言,休論公道。――史鐵生《我與地壇》
9、天人合一,科學也漸漸醒悟到人是宇宙的一部分,這樣,問題似乎并不難解:任何部分之于整體,或整體之于部分,都必定密切吻合。譬如一只花瓶,不小心摔下幾塊碎片,碎片的邊緣盡管詭異,拿來補在花瓶上也肯定嚴絲合縫。而要想復制同樣的碎片或同樣的缺口,比登天還難。――史鐵生《病隙碎筆》
10、我什么也沒忘,但是有些事只適合收藏。我不能說,也不能想,也沒有忘。――史鐵生
11、我甚至現在就能清楚的看見,一旦有一天我不得不長久地離開它,我會怎樣的想念它,我會怎樣想念它并且夢見它,我會怎樣因為不敢想念它而夢也夢不到它。――史鐵生《我與地壇》
12、人的命就像這琴弦,拉緊了才能彈好,彈好了就夠了。――史鐵生《命若琴弦》
13、殘缺就是孤獨,尋求彌補就是要擺脫孤獨。當一個孤獨尋找另一個孤獨時,便有了愛的欲望。――史鐵生《務虛筆記》
14、就像輸慣了的賭徒把屢屢的敗績置于腦后,輸光了褲子也還是對下一局存著飽滿的好奇和必贏的沖動。這有什么不好。這有什么不好?――史鐵生《靈魂的事》
15、人以一個孤獨的音符處于一部浩瀚的音樂中,難免恐懼.這恐懼是因為,他知道自己的心愿,卻不知道別人的心愿;他知道自己復雜的處境與別人相關,卻不知道別人對這復雜的相關取何種態度;他知道自己期待別人,卻沒有把握別人是否對他也有著同樣的期待;總之,他即聽到了音樂的呼喚,又看見了社會美德的陰沉臉色。這恐懼迫使他先把自己藏起來,藏到甚至連自己也看不到的地方去。其實這也不可能,他既藏了就必然知道藏了什么和藏在哪兒...――史鐵生《病隙碎筆》
16、我什么都沒有忘,但是有些事只適合收藏,不能說,也不能想,卻又不能放。――史鐵生《我與地壇》
17、生命就是這樣一個過程,一個不斷超越自身局限的過程,這就是命運,任何人都是一樣,在這過程中我們遭遇痛苦、超越局限、從而感受幸福。所以一切人都是平等的,我們毫不特殊。――史鐵生《病隙碎筆》
18、任何思想都是有限的,既是對著有限的事物而言,又是在有限的范圍中有效。靈魂則指向無限的存在,既是無限的追尋,又終歸于無限的神秘,還有無限的相互干涉以及無限構成的可能。思想可以依賴理性;靈魂要超越理性,而至感悟、祈禱和信心。思想說到底只是工具,它使我們“知”和“知不知”。靈魂則是歸宿,它要求著愛和信任愛。思想與靈魂有其相似之處,比如無形的干涉。――史鐵生《病隙碎筆》
19、孤獨的心必是充盈的心,充盈得要流溢出來要沖涌出去,便渴望有人呼應他、收留他、理解他。心靈間的呼喚與呼應、投奔與收留、坦露與理解,那便是心靈解放的號音,是和平的盛典是愛的狂歡。那才是孤獨的擺脫,是心靈享有自由的時刻。――史鐵生《愛情問題》
20、人家讓他拜佛,他不拜。因為,佛不能使他癱瘓的雙腿站立起來,因為,如果佛要人“拜”才肯保佑人,那他就不稱其為佛。他認為佛之本義乃“覺悟”,是一個動詞,是行為而非絕頂的一處寶座。――史鐵生
21、人的故鄉,并不止于一塊特定的土地,而是一種遼闊無比的心情,不受空間和時間的限制,這心情一經喚起,就是你已經回到了故鄉。――史鐵生《消逝的鐘聲》
22、死不足惜,關鍵是活著。一個正常人的死,并不比一個殘疾人掙扎著活下去更難思議。不幸的人掙扎地活著是生與死的較量證明著生。生命之美不在于一副完好的身軀。也不在乎生與死。死是容易的,活著卻是難的。――史鐵生《史鐵生文集》
23、空冥的猜想可以負載任意的夢景,而實在的答案便會限定出真確的痛苦。――史鐵生
24、時間限制了我們,習慣限制了我們,謠言般的輿論讓我們陷于實際,讓我們在白晝的魔法中閉目塞聽不敢妄為。白晝是一種魔法,一種符咒,讓僵死的規則暢行無阻,讓實際消磨掉神奇。所有的人都在白晝的魔法之下扮演著緊張、呆板的角色,一切言談舉止一切思緒與夢想,都仿佛被預設的程序所圈定。――史鐵生《靈魂的事》
25、人有時候只是靜靜地待一會兒,悲傷也成享受――史鐵生《合歡樹》
26、我曾赴白天,傷在集市。在那兒,價值埋沒于價格,連人也是一樣。――史鐵生
27、我一直要活到我能夠坦然赴死,你能夠坦然送我離開,此前死與你我毫不相干。此前,死不過是一個謠言北風呼號,老樹被攔腰折斷,是童話中的情節,或永生的一個瞬間。我一直要活到我能夠入死而觀,你能夠聽我在死之言,此后死與你我毫不相干。此后,死不過是一次遷徙永恒復返,現在被未來替換,是度過中的音符,或永在的一個回旋。我一直要活到我能夠歷數前生,你能夠與我一同笑看,所以死與你我從不相干。――史鐵生《永在》
28、愛卻艱難,心魂的敞開甚至危險。他人也許正是你的地獄,那兒有心靈的傷疤結成的鎧甲,有防御的目光鑄成的刀劍,有語言排布的迷宮,有笑靨掩蔽的陷阱。在那后面,當然,仍有孤獨的心在戰栗,仍有未熄的對溝通的渴盼。你還是要去嗎?不甘就范?那你可要謹慎,以孤膽去賭――他人即天堂,甚至以痛苦去償你平生的夙愿。――史鐵生《病隙碎筆》
29、人與上帝間有著永恒的距離,這很要緊。否則信仰之神一旦變成塵世的權杖,希望的解釋權一旦落到哪位強徒手中,就怕要惹禍了。――史鐵生《靈魂的事》
30、人真正的名字叫作:欲望。――史鐵生《我與地壇》
31、我搖著車躲出去,坐在小公園安靜的樹林里,想:上帝為什么早早地召母親回去呢?迷迷糊糊的,我聽見回答:“她心里太苦了。上帝看她受不住了,就召她回去。”我的心得到一點安慰,睜開眼睛,看見風正在樹林里吹過。――史鐵生《合歡樹》
32、在很長很長的日子里,不斷地想起,未必一定是思念,那更像是多年如一日的生活所養成的習慣,是平靜河流上的一個擺渡――就像是集郵,把往日的收藏拿出來看一看,無論是引出快樂還是引出痛苦,都益于時光的流逝,然后依舊把它們收藏起來,不讓它們為非作歹,打破一條河流的通暢,包括不讓往事把今天弄得臉色慘白。――史鐵生《務虛筆記》
33、我永遠留住了一個偏見:女人是最適合當大夫的,白大褂是她們最優雅的服裝。――史鐵生《我與地壇》
34、這世界有著無限的可能性,無論局限于哪一種都會損害生命的自由。――史鐵生
35、人有時只需靜靜的呆著,悲傷也成享受。――史鐵生《合歡樹》
36、我什么也沒忘,只是有些事適合收藏。不能說,不能想,卻又不能忘。――史鐵生
37、獨自貼近墻根我往回走,那墻很長,很長而且荒涼、記憶在這兒又出了差錯,好像還是街燈未亮,迎面的行人眉目不清的時候,晚風輕柔的讓人無可抱怨,但魂魄仿佛被它吹里,飄起在黃昏中再消失進那道墻里去。撿根樹枝,邊走邊在墻上輕滑,磚縫間的細土一股股的垂流……咔嚓一下所送走的都扎根進記憶去釀制未來的問題。那可能是我對與墻的第一印象。――史鐵生《我與地壇》
38、所以,虛無的悲嘆,尋根問底仍是由于肉身的圈定。肉身蒙蔽了靈魂的眼睛,單是看見要回那無中去,卻忘了你原是從那無中來。――史鐵生《病隙碎筆》
39、一個失去差別的世界將是一潭死水,是一塊沒有感覺沒有肥力的沙漠――史鐵生
40、有些事只適合收藏。不能說,也不能想,卻又不能忘。它們不能變成語言,它們無法變成語言,一旦變成語言就不再是它們了。它們是一片朦朧的溫馨與寂寥,是一片成熟的希望與絕望,它們的領地只有兩處:心與墳墓。比如說郵票,有些是用于寄信的,有些僅僅是為了收藏。――史鐵生《我與地壇》
關注和發現上傳統的中心主旨確定指認的偏頗。這篇文章的主旨是什么的傳統語文提問,是由來已久現在仍未絕跡的語文課堂現象。一讀《我與地壇》,似乎就條件反射似地關注起作者奮力抗爭殘疾人生的主旨,關注起母親對我渡過艱難人生的幫助,發現了荒蕪的地壇對我的殘疾人生的啟迪。其實這樣的關注和發現,本身并沒有錯。錯就錯在它缺失過程,缺失由語言品味到思想主旨發現的過程。因為缺失這樣的過程,所謂思想主旨的發現,就只能呈現為靜態的貼標簽式的結論。這樣的結論,常常是單一干枯而非繁富豐盈的,這樣的結論也是令學習者感到語文學習面目可憎的原因。其次我們還得糾正關注和發現上電、光、聲、色的現代傳媒渲染的時尚偏頗。這樣的偏頗仍是關注作品內涵的偏頗,常常是采用電、光、聲、色的現代煽情法,煽起學習者廉價的感動后就迅速貼上思想主旨的標簽。較之前一種貼標簽,這種貼標簽更能迷惑語文學習者。長此以往,學習者就以為語文學習就是電、光、聲、色的傳媒煽情。筆者多次聽到這樣的《我與地壇》的展示課,上課伊始,電、光、聲、色就全上場。各種造型的坐在輪椅上的史鐵生輪番閃現,命運交響曲作為課堂背景音樂幾乎輕輕地響徹整堂課,在聲、色渲染下,師生情感飽滿地誦讀史鐵生有關生死思考的哲理文字,誦讀有關物我交融、感悟生命的文字。
最后,大屏幕投影展示所謂的思想主旨。再次我們還得糾正靜態指認語言妙處、寫作藝術的偏頗。前述兩種偏頗,都是脫離語言學習的對思想主旨的所謂關注和發現。只不過,第一種是板著面孔中貼思想主旨的標簽,第二種是傳媒忽悠中貼思想主旨的標簽。與這兩種偏頗不同的,是另外兩種偏頗。關注語言了,似乎也發現語言了,但要么靜態指認文本語言妙處,要么脫離文本進行語言訓練。靜態指認文本語言妙處,就是一度被批駁得體無完膚的所謂寫作藝術的靜態小結。作為語文教學根本任務的語言教學的著力點,不能停留在是什么的靜態指認上,它應該向前發展,把著力點落實在怎么樣的言語運用上,體悟品評文本是怎么樣運用語言從而達到如此的表達效果的。在體悟品評的基礎上,學習運用各種語言形式,表情達意,形成語文能力。這里,我們尤其要警惕的是新近很是流行的一種課堂語言訓練。這種訓練常常脫離文本內涵,僅僅把文本作為一種語言訓練的由頭。有老師講授《我與地壇》公開課,有個課堂環節是為每個階段的史鐵生寫一個生命頒獎詞,從暴躁迷惘到安靜沉思到懺悔自訴,每個階段寫一段。這個環節本身沒有錯,錯就錯在頒獎詞的寫作沒有建立在相關文本語言的體悟品味上。老師只是讓學生在課堂上匆匆瀏覽一下相關文本,就布置這樣的語言訓練。脫離文本語言的為人物寫作頒獎詞的流行語言訓練樣式,使這節課顯得游離和輕飄。
二、品味和掌握的方法
對精妙語言關注和發現之后,能夠深入品味和學習掌握的環節,才是語文學習最要緊處,才是語文老師最應著力處。可以說《我與地壇》的文本,是極佳的以語言教學帶動思想教育、文學教學和知識教學的文本,繁富豐盈的語言形式高度契合了繁富豐盈的思想。下面即以此文本具體解說語言學習中品味和掌握的方法。卑之無甚高論,其實所謂方法也就是應該常用的語文的方法,即誦讀品評仿寫等。具體板塊如下:第一板塊:引文本
1.誦讀中,激發知人論世、進入文本的興趣。課堂導入環節,筆者投影兩段情感充盈、準確凝練概括史鐵生的頒獎詞,激發學生在流行語言形式的誦讀中,知人論世,躍躍欲試進入文本的閱讀興趣。第二板塊:讀文脈
2.誦讀中,把握文脈,體悟情感和思想。請同學們找出并誦讀下述文字:史鐵生以我的視角思考死的事,思考生的意義,思考怎樣活以母親的視角思考我的生活之路;以我的視角反思我的寫作之路。這一環節的集中誦讀有助于學生整體把握文脈,整體把握作者核心的情感思想。史鐵生沉思型的表述,也適宜反復誦讀。荒蕪的地壇一度是我常去的地方,誦讀貫穿第一部分表明我常去地壇的句子。這一環節的集中誦讀,有助于學生把握我與地壇的文脈,體悟地壇之于史鐵生生命感悟的意義。
3.誦讀互文文本,加深對我與地壇關系的理解,加深對史鐵生的理解。誦讀《秋天的懷念》和《北京青年報》有關史鐵生遭遇殘疾初期暴躁絕望、屢次自殺的互文文本,從而更深刻地理解史鐵生感悟生死的心路歷程。誦讀《天涯》雜志社 2010 年 1 月 6 日關于在北京地壇公園塑造史鐵生銅像的倡議書,從而更深刻地理解地壇之于史鐵生生命的意義。第三板塊:品文句
4.品評第一部分 3、5、7 節。采用意象描述法、關鍵詞嵌入法、互文對讀法和改詞比較法等方法,品評文本的語言形式,體悟其中的情感思想。比如第3 節的自然景物描寫的品評體悟、園中小動物描寫的品評體悟。比如第 7 節,去掉 6 個譬如也通,加上6 個譬如的好處何在。
5.還可以用固定的句式寫作品評文字。比如,寫一段排比句:先用既然句總結第5 節的描寫文字,再從由此得到的生活感悟角度小結。再比如,請同學從我對母親感悟的角度,以一個的母親句式,提煉我對母親的感悟,并讀出文本中體現這種感悟的詞句。固定句式寫作品評文字,既可品評文本,又可鍛煉表達。只是這樣的形式在品評文字寫作中不宜太多,否則會有以文害義的弊端。
天道滄桑,人世芳華,靜守命運,天下獨我。于《我與地壇》,我初感受到那揪心的疼,是我在看到他的另一本書的簡介之后,簡介是這樣說的:他轉動輪椅的手柄,輪椅前進、后退、轉圈、旋轉180度360度720度……像是舞蹈,像是誰新近發明的一種游戲,沒有背景,沒有土地甚至也沒有藍天,他坐在那兒輕捷地移動,靈巧地旋轉,仿佛這游戲他已經玩得嫻熟。那是我想他是怎樣的自嘲與悲哀,于此,我初觀望他的一生,將他的生命線連起。
史鐵生在逼仄黑暗的世界里孤芳自賞,在玩這樣特別的游戲,我每每想到這個,都會覺得無比沉重,可能是因為他那在幾近崩潰時的茫然與無助深深的成為了我的倒影,天再逼他做選擇,卻不給他留一絲一毫余地,那時地壇成了他唯一的家,唯一的寄托,唯一的希望。他在地壇中摸索著生機和希望,與自己的存在,苦苦探索,苦苦思考,在絕望中掙扎,我想那時年輕的他一定很想站起來指著蒼天問:為什么待我如此不公?可惜,他已站不起來。他想這個問題想了很久很久,他看著地壇內的人來來往往,他一個人靜靜地呆在那兒,后來他似乎想明白了什么,于是他也就不是整日整日地呆在那兒,等他漸漸找到出路,成為了一名作家,他自嘲道:職業是生病,業余在寫作。那好像是吐出一口氣,靜靜地靠在輪椅上,淡漠地評價自己的生命,史鐵生,用這十個字總結自己的一生。
我想他的話里帶著些無奈吧,但也許他已經釋然,所以他才會這樣客觀并且殘忍的正視自己的人生,說出這樣一句連我這個旁觀者也心痛的話。我就像那個王子一樣,想著這種事我一定接受不了,也不知道有一天我能否像他一樣不帶任何感情的看著自己。
史鐵生在幾近絕望。,連自己都快放棄自己的時候,就這樣一個人默默地藏在地壇,接受母親疲倦的眼神,也許他不想接受這個世界,他想逃避,以至于他用男孩的倔強來承受母親的目光,就這樣一直一直,知道母親去世,他似乎明白了些什么,可惜已經晚了。史鐵生用他的一生向我證明親情是多么的令人遺憾,我開始后悔,這樣的十幾年來我做的一切,我的冷漠,我的生疏,我躲藏的眼神,都令我產生了恐慌,我擔心我做的這一切,都會讓我承受些后果,那可能是我不能或者不愿去承受的,我現在想努力抓住些什么,因為我不想去延續史鐵生的悲哀。母親的苦,母親的累,母親的去世,這是史鐵生人生當中第二次巨大打擊,他剛解開為自己系上的結,卻又陷入母親愛的包織網中,母親已走,這網也許永遠也解不開了。
在我難過傷心的時候,我就會拿出我與地壇讀一讀。在事情多得不行,可人卻越來越煩的時候,我也會讀一讀它,然后我會慢慢平靜下來,因為我發現有很多事情值得我去做,而不是我不得不去做。高二:朱旎彤
文學作品所具有的美學價值是其之所以會被永久保存的主要原因,從古至今,人們對文學作品的重視與研究從未間斷過,文學作品的魅力與價值使其成為眾多讀者和學者的眼中瑰寶。意象是文學作品中經常會應用到的一種描法,它的存在給文學作品的美學價值增色不少。意象是我國古代美學思想中獨有的特征之一,它的產生與人們在日常生活中所形成的審美體驗有著密切的關系。
一、意象的概述
在文學作品鑒賞中,我們常常會提到意象這個詞語,尤其是在鑒賞古詩詞時,我們發現多數詩人對意象這一描法的采用更是頻繁,如:孟浩然的《春曉》中的“啼鳥、風雨、落花”;賀知章的《詠柳》中的“柳”;杜甫的《登高》里面的“秋風、蒼天、猿、清渚、白沙、飛鳥”等等詩詞中都應用了意象這一手法,利用自然環境中具體存在的事物現象來表達作者想要抒發的感情。所謂意象,即是表意之象,文學作品中的意象主要是指作者通過對客觀事物的形象的描寫,引發出讀者豐富的聯想,借以讓讀者體會到熔鑄在客觀事物上的作者的主觀感情。意象入詩,是喻示,抒發感情;意象入文,是象征,深刻形象。
二、意象的美學價值的概述
1、意象與意境的區別
一般認為,意象一詞是起源于我國的,它是我國古代藝術形象的一個基本特征。意象與意境的區別在于,前者的側重點在于“意”,所描寫的物象雖然是客觀存在、可以感知的,但只是為了作者“意”的抒發而借助的一種手段;后者的側重點是整個情境,意境的概念是需要讀者自行聯想、領悟的,它沒有可實體借助的物象來進行情感的表達,它所強調的是一種境界和情調。意象是形成意境的基礎,如果借助數學中計算方法,我們可以對其進行這樣的形容:意象+意象+……=意境。
2、意象美的概念
意象理論在我國的起源很早,最早時候的應用是在周易卦象上,屬于哲學的統籌范圍,后來被借用并引申到詩學中,利用對自然事物的描寫來抒發作者的感情,“言不盡意”,“立象以盡意”。莊子說,天地有大美而不言。從美學角度來講,這句話說的意思便是:最理想、最極致的美麗是無法用語言來形容與表達的。文學作品中,意象的“言不不盡意”,“立象以盡意”說的便同此理。
三、以史鐵生的“《我與地壇》”為例,具體分析意象及美學價值
史鐵生是我國著名的小說家以及文學家,他所創作的散文《我的地壇》感動與鼓勵的無數的讀者。本文主要以《我的地壇》為實例,從意象的角度對史鐵生熔鑄在文中的感情與靈魂作主要分析,并圍繞其意象與作者的心路歷程的關系對意象的美學價值進行探討。
1、殘疾和終極關懷
史鐵生在21歲時突然間雙腿癱瘓遭遇了殘疾,病殘之軀下的心靈經歷了一場更為殊死的搏斗。他沒有聽天由命,殘疾帶來的缺憾、不幸、苦悶、壓抑使他產生強烈的補償欲求,化為揚起生命風帆的動力。命運的偶然改變了他的一生,他因殘疾而走上了創作之路。殘疾寫作的審美經驗是獨特的,作為一個雙腿殘疾比一般人更痛切體驗人類困境的作家,史鐵生的全部文字都有其生命存根。他的作品充滿了對于人生苦難的冷靜思索,對于命運的探詢理解,對于生命存在、生命意義、生命價值的關心垂問,厚重的哲學意味顯然與他的殘疾有關。
當史鐵生的目光由對殘疾人遭遇的傷痛轉向對整個人類境遇的思索時,他作品中的主角由殘疾人特別是腿有殘疾的人擴大到整個人類。差異帶來的痛苦只是表層顯示的背景在更為深層的終極關懷的緯度上,殘疾人和健康人的差異得以消解。史鐵生選擇“存在”作為心靈記錄的主體,對生命作不同層次的探索和叩問。在生命意義的追尋之中求索靈魂對信仰的慰藉。他為自己的信仰、為存在、為更多人的精神覺醒,為生命留下點痕跡。
2、意象的美學價值
史鐵生為什么愛用意象去表現人生感悟?這與他的經歷個性、藝術追求以及意象的基本特點有關。殘疾促使史鐵生走上寫作道路。剛開始是生存自救,走著走著才明白自己追求的是一份價值感。他由個體生存進一步關注人類的存在。對人的價值關懷使他鐘情于意象,文學意象是審美性的意象造型。蘇珊?朗格認為,審美意象起于由感知得來的表象,表象訴之于想象,經過再造,成為“浸透著情感的表象”是謂意象。文學作品是符號化了的審美意象。這種符號是審美體驗化了的結果,它不具有嚴密的語法規則和邏輯規則,但是有濃烈的意象色彩及其情緒性,因此具有生命力,可以用來表現那些真實的生命感覺。
地壇,明清皇帝祭地之壇,在民間是帶有神物的意象。在鐘鼓弦歌的熱烈氛圍中,寄寓著對神力、祖先的崇拜和突破現世時空的要求。祭壇象征著墳墓,又象征著復活之地-----死亡轉化為永恒生命之地。
地壇從歷史中走來,歷盡滄桑四百多年,淡褪了神秘的光芒,以其荒蕪和沉靜等待著史鐵生的到來。十五年來,日升月落,史鐵生與地壇默默地交流,溶為一體,完成生命的對話。地壇給了他無限冥想的時空和心靈的自由。對他來說,有三個問題至關重要:要不要去死?為什么活?干嘛要寫作?他想清楚了死是必然到來的節日,于是決定活下來試試,而寫作是為了活著。雖然每一步都是走在回去的路上,然而,“宇宙以其不熄的欲望將一個歌舞煉為永恒”。(《我與地壇》)
地壇不僅此凝聚著史鐵生的生命之思,更有母親那意志堅忍,毫不張揚的愛。母親凝視的目光總在身后。靈魂的理解為他撐起精神的家園。史鐵生為宿命尋找精神上的支撐和說明。“地壇”包容了史鐵生博大的生命之思,啟示他要接受苦難。
作家史鐵生審視自身痛苦,體味悲涼心境,從自然與文學中汲取智慧,在冥想中領悟人世,執著追求著生命意志和心靈自由,最終完成了“對自我所執的真正超越”以及“對人類的整體存在的擔當”。[1]
一、造化的恩賜
對事業與愛情滿懷憧憬的史鐵生,“活到最狂妄的年齡上忽地殘廢了雙腿”,這一不堪忍受的劫難使之陷入最深切的痛苦中。而曾經有著“浮夸的琉璃”、“炫耀的朱紅”、“一段段高墻”與華美的“玉砌雕欄”的地壇,如今也“荒蕪冷落得如同一片野地”。這種同樣落寞的遭際使得作家對地壇產生共鳴,而五十多年來幾度搬家離地壇越來越近,更使作家覺得是一種緣分。“仿佛這古園就是為了等我,而歷盡滄桑在那兒等待了四百多年。”
“園子荒蕪但并不衰敗”,草木蟲魚在滿園的光輝中釋放著蓬勃的活力,晨昏陰晴在四季的輪轉中孕育著永恒的天道。造化賜予作家以恩典,那無處不在的自然之美喚醒了作家內心深處依然潛藏的生命之力。“有些東西是任誰也不能改變它的”,地壇蒼勁幽遠的氣魄永存,正如作家雖然身體殘疾,但是人格意志依然堅強。“唯一縷輕魂在園中游蕩,剎那間清風朗月,如沐慈悲。于是乎我聽見了那恒久而遼闊的安靜。恒久,遼闊,但非死寂,那中間確有如林語堂所說的,一種‘溫柔的聲音,同時也是強迫的聲音’。”[2]在沉靜中作家更深入地看清了真實的自己,參悟著宇宙人生的真諦。地壇歷久彌堅的活力給作家以無限啟迪,以致使其感恩于自己的命運。
在作家看來,“那兒是可以逃避一個世界的另一個世界”。正如瓦爾登湖之于梭羅,地壇是史鐵生靈魂的歸屬地與希望生發地,“一進園門,心便安穩”。[2]在自然的撫慰下,時間與空間的交融輪轉之間,作家將自身融入了廣闊恢弘的宇宙大背景中,由此為更深切透徹的人生體悟提供了契機。正如作家所言:“我已經不在地壇,地壇在我。”[2]
二、命運的觀照
在自然給予的沉靜狀態下,作家開始進一步思考人生。所謂莫之致而至者,命也。史鐵生認為:“萬事萬物,你若預測它的未來,你就會說它有無數種可能,可你若回過頭去看它的以往,你就會知道其實只有一條命定的路。”[3]宿命觀在本篇散文中有很大體現,并且成為作家擺脫困苦的良藥。
首先來看作家本人。關于殘疾和愛情,作家有著最痛心的體驗。“一個滿心準備迎接愛情的人,好沒影兒的先迎來了殘疾――無論怎么說,這一招是夠損的。”[4]命運不可捉摸也無法抗拒,人對于此一現實事先無從選擇事后無從躲避。對于寫作,作家也持這一種態度,認為自己“未必合適當作家”,是命運安排他走上這條道路,并發現這條道路“利于世間一顆最為躁動的心走向寧靜”。[4]散文中談到與地壇的緣分時,作家也說,“我常覺得這中間有著宿命的味道”,“在人口密聚的城市里,有這樣一個寧靜的去處,像是上帝的苦心安排”。
在這種宿命觀的指導下,作家“把內在的痛苦外化,把具體的遭遇抽象化,把不能忍受的一切都扔給命運,然后再設法調整自我與命運的關系,力求達到一種平衡”。[5]于是終于得出結論:死是一件不必急于求成的事,死是一個必然會降臨的節日。在這種達觀超脫的思想的影響下,作家完成了對“死亡”的思考,能夠以平和而堅忍的心態來面對苦難。
接下來作家將視野拓寬,來關照母親與園中其他人的命運,展示了親情、愛情與友情的美好。
母親對史鐵生的影響之大無疑是不可取代的。善解人意、睿智寬容的母親以其毫不張揚的愛教會了兒子如何以堅韌不拔的毅力去承擔苦難,在母愛的感化下史鐵生走出絕望發奮寫作。母親“兼著痛苦與驚恐”與“最低限度的祈求”,沒有逃避沒有退縮,默默承擔重壓。她的命運的苦難是加倍的。作家審視母親的命運,不禁發出懺悔而痛心的詰問:“莫非她來此世上只是為了替兒子擔憂,卻不該分享我的一點點快樂?”作家對母愛灌注了最飽滿的感恩。“這園中不單是處處都有過我的車轍,有過我的車轍的地方也都有過母親的腳印。”讀來令人動容。
散文第四節,作家懷想了在地壇遇到的其他游人,在溫情而純美的生命故事中寄寓了對更廣闊命運的祝福。散文分別寫了一對老人、一個熱愛唱歌的小伙子、一個真正的飲者、一個捕鳥漢子、一個中年女工程師、一個長跑家朋友和一個漂亮而不幸的小姑娘。在他們身上作家感悟著真摯的情感、瀟灑的風度、坦然的心境和富于活力與激情的生命。特別是那對兄妹的故事,使作家對“可疑”的“上帝的居心”有了更為睿智的看法:“看來差別永遠是要有的。看來就只好接受苦難――人類的全部劇目需要它,存在的本身需要它。”“就命運而言,休論公道。”從而使擁有一顆悲憫之心的作家對于命運的認知上升到更高的層面。
三、文字的成全
“那么,一切不幸命運的救贖之路在哪里呢?”
現在開始考慮“生存”的問題。是寫作給了史鐵生以新的動力,“寫作就是為生存找一個至一萬個精神上的理由,以使生活不只是一個生理過程,更是一個充實、旺盛、快樂和鎮靜的精神過程”。[6]但同時寫作也帶給他新的困惑與迷惘。他發現了一個新的困境,那便是“欲望”。有欲望所以有恐慌,但有欲望才構成人性。在反復地思考和警醒中,作家終于憑借智慧與悟性在這一矛盾中尋到解救思想和重獲自由的出口:“活著不是為了寫作,而寫作是為了活著。”
這是罪孽,也是福祉。因為有愛,所以才給予懲罰。文字成全了史鐵生,史鐵生也成全了文字。史鐵生最終成為當代文壇最為純粹持久的靈魂的文學寫作者。他說:“寫作的零度即生命的起點。寫作由之出發的地方即生命之固有的疑難,寫作之終于的尋求,即靈魂最初的眺望。”[2]這種忠于內心且建構在人的價值與生命意義之上的寫作,才是最真實而深邃的。
四、生命的實相
史鐵生曾寫下這樣的詩句:“在光的前端,或思之極處/時間被忽略的存在中/生死同一。”[7]修短隨化,終期于盡,每個生命都行走在消逝之中,“每一步每一步,其實一步步都是走在回去的路上”。最終的死亡是一種回歸。史鐵生看淡死亡,是一種通融的智慧,而非消極的逃避,因為他并不淡漠生存。史鐵生重視生存的過程,強調過程的美麗,執著追求熱烈而燦爛的生命狀態,因而既在承認宿命的前提下擺脫暴戾獲得安寧,又避免了陷入宿命觀沮喪無奈的負面情緒中。
關于死和生的問題作家已得出答案,在散文的最后作家將二者貫通,將有限的個體生命放置于宇宙背景下,在對整個人類生命的流轉不息的宏觀考察中得出生命永恒的真理,終于升華出“包容任何孤獨的個體生命在內的更大的生命本相”。[1]“將一己的生命放在天地宇宙之間而不覺其小,反而因背景的恢宏和深邃更顯生命之大。”[5]“宇宙以其不息的欲望將一個歌舞煉為永恒”,恢弘的氣勢使讀者于廣漠的寂靜中感受到心靈的震顫。
五、至愛的境界
愛是恒久忍耐,又有恩慈,愛是永不止息。史鐵生秉持著宗教精神,堅守愛的理想。因為愛的支撐,史鐵生對痛苦的理解具有了某種宗教意義上的忍耐和包容。他認為“上帝正是要以殘疾的人來強調人的殘疾,強調人的迷途和危境,強調愛的必須與神圣”。[4]認為人的復活是擁有一種精神來應對苦難。這種慈愛的理想也在本篇散文中得以充分體現。
寫作的過程即不斷探尋的過程,作家以不屈的意志提取苦難中的幸福,從虛無中創造意義,找尋心靈的歸屬。尼采說,要愛命運。愛命運才是至愛的境界。
溫和靜美的文字中蘊含著內在力量,《我與地壇》以其哲理思辨和人文價值震撼人心。從個人立場出發演繹共感共識,這是對于個體生命沖破阻礙融入廣闊生命境地中以實現個體生命張揚的最高禮贊。
參考文獻
[1] 陳思和.中國當代文學史教程(第二版)[M].上海:復旦大學出版社,2005.
[2] 史鐵生.想念地壇[J].文苑(經典美文),2011(9).
[3] 史鐵生.一個謎語的幾種簡單的猜法[J].收獲,1988(6).
[4] 史鐵生.病隙碎筆2[J].天涯,2000(3).
[5] 張新穎.平常心與非常心――重讀史鐵生[J].上海文學,1992(10).
劉秋花:讀名著可以采取泛讀和精讀。但我也不太明白,還是請徐老師講講吧。
徐老師:好。我先來說說泛讀。我們對一些名著只需了解故事梗概或故事情節時,就可以采取瀏覽、跳讀、一目十行的掃描式閱讀,或者只看目錄及故事介紹等內容。
劉秋花:我明白了,那泛讀好像就沒有多大價值了,是嗎?
周金花:不對,泛讀可以拓寬我們知識的廣度啥。徐老師,哪些需要精讀呢。
徐老師:比如像《水滸傳》《西游記》《三國演義》《紅樓夢》四大名著等,我們就應該精讀。因為它們可以增強我們的文化底蘊,培養我們的想象能力、社交能力、語言組織和表達能力,培養我們關心人民疾苦、熱愛祖國等思想感情。
王二燕:徐老師,你講講如何進行精讀,可以嗎?
徐老師:可以。我們可以采用全景式閱讀法進行精讀。即先讀一下名著的題目、摘要、目錄或小標題,分析一下它們之間的內在聯系,粗略地把握其脈絡。然后沿著這個脈絡去細讀。邊讀邊用鉛筆在書上勾畫、批注、并把重要的內容在筆記本或卡片記錄下來。在讀的過程中,我們用“誰”、“何時”“何地”“干了什么”來理清線索。用“文章闡述了何觀點”來把握作品的思想情感。用“有無新的規定、提法或方略”來尋找自己需要學習的東西。最后,力求能用自己的語言把名著的內容完整、準確地復述出來。這樣就達到了精讀的要求。
陳圓圓:徐老師,你常說,以讀可促寫,那么閱讀名著我們可以寫些什么呢?
徐老師:這個問題提得好。我們可以寫自己閱讀的心得。對作者的觀點,你是贊成,還是反對?這名著對你有什么影響?名著中的寫作技巧,是否有些值得借鑒……
陳圓圓:哦,我明白了。那我們用什么文體呢?
徐老師:讀后感、散文、記敘文、議論文、隨筆、簡評都可以。總之,文無定法,言志即可。以前,我說‘讀可以促寫’,我今天還要說,‘寫也促讀’。比如我們將閱讀某一名著后寫的文章,與別人讀后寫的文章、批注等進行比較,不又有了新的收獲了嗎?
陳圓圓:哦,明白了!
徐老師:還有什么問題嗎?(沒有了,謝謝徐老師。)
夠精彩吧,徐老師從“讀到寫”和“寫到讀”,給我們介紹了名著的閱讀方法。相信你也一定受益不淺吧。
【閱讀有感】 讀懂母愛的注釋――《我與地壇》
鄒 林
曾經走過的路,若沒有母親的陪伴,我的世界,我的人生將是一件多么悲傷的往事。我是讀著史鐵生的《我與地壇》,也是讀著母親這一首永不衰竭的詩歌一路走過來的。
史鐵生的母親體諒疼愛他,并將那份永恒的愛化作默默地行動,我的母親亦然。
兩歲時就患上骨髓炎的我,是母親背著我跑遍了中國大半個西部,整整歷經四年,才從背上將我放下,然后送我入學……其中的百般滋味兒,只有真正體驗過的才最清楚;但她從沒對我有過半句怨言和要求我感恩的話,就像史鐵生的母親從來沒對他說:“你為我想想”之類的話一樣。
我病重得一天只能吃下一個雞蛋,母親也“學”我只吃一個雞蛋;我開刀動手術,哭聲不斷,她也用哭聲來安慰我:“別哭,忍一會兒就過去了!”我想手腳盡快恢復原狀,他就說:“就快好了……”諸如此類,不勝枚舉;然而,隨著病情不斷惡化,終于,醫生說:“你兒子的手腳沒辦法了,除非鋸掉!”
“不,這就是命嗎?”她歇斯底里地咆哮著……向醫生跪下叩首:“救救我的兒子,他的手和腳是有辦法治的,要多少錢,我都可以給……”醫生只是嘆惜、搖頭、無可奈何地走了。
母親沒有聽從醫生的建議,而是將我轉院,繼續開刀治療;但開刀只能讓病情暫時緩解,并不能得到根治。
母親除了照顧好我以外,還要天天到街上打聽好的醫院,或專門買報看各大醫院的特色,就這樣一直堅持了三年。就像史鐵生說他母親以她的聰慧和堅韌,在那些空落的白天后的黑夜,在那不眠的黑夜后的白天,她思來想去最后準對自己說。我想我母親肯定不止一次,兩次有這樣的經歷。我想她一定會說:“求求上天,保佑我,幫幫我,我沒有太高的要求,只要我兒子的雙手雙腳能保得住就好了……即使來生做牛做馬,我也心甘情愿。”或許,我是在看到《我與地壇》后,我才有這樣的想法,才第一次感覺到母親的偉大與無私,才使我有了對人生的進一步思索……
終于,皇天不負有心人,母親在一次偶然的機會,在報上看到了關于我的這種病的專治醫院,如獲至寶地帶我前往湖北,進行了治療,在連續三個月的住院治療后,又回家連續用藥大半年,終于保住了我的手和腳。事后,母親總是說:“上帝在關上所有門時,往往會留下一扇窗戶。”就像史鐵生雖然失去了雙腿,但他在文學上的成就,足以安慰他在九泉之下的母親了!